己手中五六半的弹匣,仔细检查着里面的弹簧。他发现,由于雨水的侵蚀,弹簧已经有些生锈了,于是他赶紧用獾油重新给弹簧上了一层油,以防止枪支出现故障。
就在这时,阿莉玛突然说道:“獐子不对劲。”她一边拧着头发上的水,一边皱起眉头,“这种时候,它们不应该出现在这么低的海拔区域啊。”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一般,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蹄声。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似乎有一群动物正在朝他们这个方向奔跑过来。
二愣子小心翼翼地拨开挡雨的灌木,当他的视线穿过那片灌木丛时,他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二十米外的空地上,五头獐子正围成一圈,围绕着一棵倒下的树木打转。它们似乎完全不顾及倾盆而下的暴雨,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吸引。
更让人感到诡异的是,这些獐子的脖颈上都套着某种编织物。从远处看,这些编织物像是普通的草环,但当二愣子仔细观察时,他惊讶地发现这些草环实际上是由金属丝缠绕而成的!
是红绳会!赵卫东的声音突然从对讲机中传来,带着一丝惊恐,他们在用带电的草环驱赶兽群!
听到这个消息,郭春海心中一紧,他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他刚要采取行动,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夜空,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炸响。那道闪电劈在了不远处的橡树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树干轰然倒地。
在闪电的瞬间光亮中,郭春海瞥见了一个更为骇人的景象:在獐群的后方,站着三个身穿军用雨衣的人。其中一个人正将某种装置固定在树干上,而其他两人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郭春海毫不犹豫地对着天空开了一枪,试图引起那三个人的注意。然而,枪声却被雷声淹没,几乎没有引起任何反应。
那三个人显然训练有素,他们迅速散开,动作之专业绝非普通的偷猎者可比。在他们撤退的过程中,最瘦小的那个人的雨帽被树枝刮落,露出了一头齐耳的短发——竟然是个女人!
“追!”托罗布大喊一声,甩掉身上的蓑衣,如离弦之箭一般冲进了雨幕之中。尽管他已经年过六十,但在山林中的敏捷度却丝毫不输给年轻人。
格帕欠和阿莉玛见状,也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他们的犴皮靴子踩在泥水里,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暴雨倾盆而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这场追逐已经持续了半个小时,每个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但没有人有丝毫退缩之意。
终于,郭春海成功地截住了那个女雨衣人。然而,当他看清对方所处的位置时,心中不禁一紧——她竟然已经爬上了一处陡坡!
只见那女人回头举枪,动作干脆利落,标准的莫辛纳甘抵肩动作,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郭春海的瞳孔猛地一缩,这可是苏联特种部队的招牌动作啊!
“砰!”一声枪响,子弹擦着郭春海的耳畔飞速掠过,带起的劲风让他的耳朵生疼。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迅速翻滚躲避。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女人突然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从陡坡上直直地滚落下来。
与此同时,乌娜吉的箭如闪电般离弦而出,精准地射中了女雨衣人手中的步枪,将其击飞出去。
女雨衣人重重地摔在泥浆里,雨帽也随之脱落,露出了一张让人意想不到的脸——竟然是县林业局的技术员周晓梅!
那个总是戴着眼镜、说话轻声细语的姑娘,此刻的眼神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坏了大事。”她艰难地咳嗽着,每一声都伴随着血沫从嘴角溢出,那声音听起来十分怪异,仿佛夹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腔调。
“南边的客人出价五百美元一只活獐……”她的话还没说完,二愣子便按捺不住地想要上前,然而就在这时,周晓梅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猛地咬破了什么东西。
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