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刀无法斩断所有黑暗,但至少能让眼前这六个恶魔永远闭上作恶的嘴。
背包里还留着给兄妹俩准备的备用绷带,陈默伸手触碰缠在腰间的伤口,方才搏斗时被钢管击中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心道太大意了。这种疼痛反而让他清醒——在这片废墟里,善良软弱就是纵容罪恶的温床。小白突然低声呜咽,陈默顺着它的视线望去,远处废弃的钟楼顶端,几只变异乌鸦正扑棱着翅膀,黑色羽毛上沾着新鲜的血迹。
\"继续走。\"陈默握紧刀柄,靴底碾碎地面的碎玻璃。他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这样的渣滓,但每走一步,都要让希望多一分。玲玲突然跃上断墙,火红的尾巴在夜色中划出明亮的弧线,仿佛在黑暗里燃起的一簇不灭的火苗。陈默扯下染血的外套和皮质风衣甩在地上,换上了少将军衔的作战服。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苗刀的刀柄,这时远处传来的尖锐鼠鸣刺破夜空,混着此起彼伏的枪响,像生锈的锯子在割裂耳膜。转过坍塌的立交桥,小型安全区的轮廓在探照灯下显现——由报废卡车和钢筋混凝土堆砌的防线摇摇欲坠,二十多名战士浑身浴血,正用燃烧瓶和改装枪械抵御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变异鼠。
变异鼠足有半人高,灰黑色的皮毛下骨骼嶙峋,溃烂的眼窝里伸出蠕动的触须。它们前爪的利爪泛着青紫色寒光,每一次扑击都能在金属防护墙上留下深深的抓痕。为首的战士是个独眼老兵,他将最后一枚手榴弹咬掉拉环,怒吼着砸向鼠群最密集处:“炸!都给老子去死!”爆炸掀起的气浪中,血肉与碎石四溅,却只换来鼠群短暂的停滞。
“装填弹药!”另一名战士的声音已经嘶哑,他腰间缠着的子弹带只剩最后几发。变异鼠趁机跃上防护墙,尖锐的獠牙咬向他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旁边的女兵抡起带刺的狼牙棒横扫,鼠头爆裂的瞬间,温热的脑浆溅在她满是灰尘的脸上。她抹了把脸继续挥棒,露出的脖颈处还留着三道未愈的抓痕。
防线东侧突然传来惊叫,三只变异鼠撞破薄弱处的木板冲了进来。陈默瞳孔骤缩,苗刀出鞘的寒光闪过,刀光如电般划过鼠群。刀锋割开鼠腹的瞬间,腥臭的内脏喷涌而出,他旋身避开飞溅的黏液,反手一刀刺穿另一只鼠的头颅。温热的血顺着刀刃滴落,在焦黑的地面绽开一朵朵血花。
“新来的!守住缺口!”独眼老兵将半瓶汽油抛给陈默,自己抄起工兵铲迎向鼠群。陈默拧开瓶盖,将汽油泼洒在防护墙上,打火机的火苗点燃的刹那,火墙冲天而起。变异鼠凄厉的惨叫中,他看到一名年轻战士倒在血泊里,染血的手中还死死攥着半截被咬断的鼠尾。
火光映照着战士们疲惫却坚毅的脸庞,他们身上的破烂军服早已分不清原本的颜色,有的缺了半只袖子,有的裤腿只剩布条。但每个人的眼神都如同淬了钢的刀刃,在与变异鼠的厮杀中,迸发出绝不屈服的光芒。陈默足尖点地跃上三米高的卡车车顶,苗刀划出银亮的弧线,将三只腾空扑来的变异鼠拦腰斩断。温热的血雨溅在他颈侧,他却浑然不觉,目光死死锁定鼠群中体型如小牛犊般的鼠王——那畜生头顶长着骨冠,溃烂的伤口里不断钻出猩红触须。
\"小心背后!\"独眼老兵的吼声未落,五只变异鼠已顺着卡车轮胎攀援而上。陈默旋身横刀,刀锋与利爪相撞迸出火星,他借力后跃时,小白和小雪如同两道银灰色闪电窜出,狼牙狠狠咬进鼠喉。小狐狸玲玲则灵巧地跃过混战,火红尾巴甩出寒光,瞬间划破三只老鼠的腹部,腥臭的内脏流了满地。
鼠王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剩余的变异鼠竟如潮水般退去,转而用利爪疯狂刨挖地面。陈默瞳孔骤缩,看到地表开始剧烈震颤——地下竟藏着密密麻麻的鼠洞!\"它们要打地道战!\"他大喊着掷出三枚燃烧瓶,火焰吞没洞口的刹那,数十只老鼠裹着火焰窜出,在地上翻滚哀嚎。
这时,鼠王终于亲自发动攻击。它后腿蹬地跃起,张开布满倒刺的巨口直扑陈默面门。千钧一发之际,陈默侧身避开,苗刀狠狠刺入鼠王的肩胛骨。畜生吃痛甩头,骨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