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掠过大气层,精准熔毁探测器的信号发射器。坠落的残骸里,周恒发现了微型量子通讯器——拆解后显示,它们正将地球舰队的布防图发往猎户座方向。“找到母信号源了。”他调出星图,红点在柯伊伯带闪烁,“是观测者的‘中继站’,藏在冥王星的阴影里。”
在兽族的领地火山矿区,金圣的族人正展开搜捕。一个伪装成铁匠的寄生体在敲打矿石时暴露——它的锤子每次落下,都会在炽热的金属上留下暗绿色的腐蚀痕。兽族战士的骨矛精准刺穿它的胸腔,寄生体离体的瞬间,宿主突然清醒,茫然地看着自己布满老茧的手:“我……刚才在做什么?”
最惊险的是清理仲裁者的转播摄像头。这些纳米级设备藏在地球的各个角落:珠峰冰缝里、马里亚纳海沟的探测器外壳、甚至是巴黎圣母院的彩色玻璃中。潘红的团队发明了“共振探测器”,能让摄像头的硅基芯片发出独特的嗡鸣。在纽约联合国大厦,特工们循着声音拆开安理会会议厅的吊灯,发现三百个微型摄像头正对着各国代表的座位——它们的镜头还在微微转动,记录着每一次举手投票。
行动进行到第七小时,月球基地的警报突然响起。地下三层档案室,一个R国文职人员突然双眼翻白,指甲变得尖利如刀,扑向存放战舰蓝图的保险柜。“是漏网的寄生体!”周恒抓起旁边的消防斧,却被陈默拦住。后者调出档案室的通风管道图:“它想破坏蓝图,说明观测者最在意这个。”他按下紧急按钮,保险柜瞬间沉入地下,四周升起合金隔离墙。那名文职人员撞在墙上,寄生体被逼出体外,在墙内疯狂冲撞,最终被高压电流烧成灰烬。
当最后一个隐形摄像头在南极冰盖下被引爆时,陈默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清除进度条:99.7%。潘红递来一杯热咖啡:“剩下的0.3%藏得太深,可能在深海海沟或者地心附近。”
“没关系。”陈默望着窗外,地球的轮廓在晨光中愈发清晰,“至少现在,他们再也看不到我们的底牌了。”
林杰正给族人发通讯,声音里带着笑意:“火山里的寄生体卵都清干净了,我让铁匠们把它们铸成了箭头——下次见面,正好用得上。”
指挥中心的屏幕上,各国传来捷报:Y国在白金汉宫的吊灯里找到五个转播器;夏国的量子对撞机旁,三个伪装成研究员的寄生体被剥离;连小行星带的采矿站,都清理出二十个藏在矿石里的信号发射器。
陈默将最后一份清理报告归档,封面上的红色印章印着“已清除”。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观测者失去了眼睛和耳朵,接下来,该轮到他们亮出獠牙了。但至少此刻,地球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星空,都暂时摆脱了窥探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