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如同街头恶霸,无恶不作,面目残暴,正在狠狠欺凌一个弱小无助的小老头。
小老头痛声哀泣,抱着小恶霸的腿,苦苦求饶,刘进却不为所动。
老恶霸冷眼旁观,反而是有一股快意。
在他的记忆中,就没见过司马迁这麽卑躬屈膝,痛哭流涕,哀声求饶的时候。
更多的时候,是敢跟他辩论,是敢跟他叫板。
搞得他下不来台。
当初李陵之事,司马迁被他盛怒之下要处死,也没开口求饶过,最后还是心软,恐吓他切小勾勾就放过他。
本以为,没了小勾勾能吓到司马迁,结果这老狗竟是直接给切了赎罪。
让刘彻有种玩脱的猝不及防。
他本意是,切你小勾勾恕罪,是我态度缓和了,你来求朕,说软话我就放过你。
只是需要给一个台阶,朕就顺势宽恕你了。
可司马迁这该死的老狗,竟敢无视他的好意,直接弄得他下不来台。
最后气得他都没地方撒火。
……
司马迁是很了解当今天子的。
刚愎自用,好大喜功,乾纲独断,雄才伟略。
正是了解,清楚知道天子的秉性与气魄。
天子做大事不拘小节,这样一位雄主的胸襟气度,是不会跟他真计较什麽,也不会觉得史书记载不当,就喊你给改了如何。
在天子眼里,当前做的事情都是功在当代,利千秋。
具体如何留给后世人去评说功绩的。
只需要做好当下,管你史官怎麽记载的,只是不许有任何扭曲编造就成。
所以,他敢在天子面前辩论争执,是他知道天子怒归怒,但还不至于降下雷霆之怒,把他给杀了。
他有时候还巴不得天子暴怒,在他面前失态呢。
当然,那是在切小勾勾以前。
小勾勾以后,他心态就变了。
默默的关注,不说话不出面不主动,冷暴力天子。
然后冷不丁的写点东西,你不过问我,我就写点文章来晃悠。
你说你看不到,我不相信。
你肯定看到了。
但面对天子,他能做到游刃有馀,心头有把握。
天子是一万个不会把自己的心血付之一炬的。
哪怕是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