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陆衍适时开口,声音沉稳,自带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你去烧锅滚水,要最开的那种,筱棠配药需要。”
老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烟袋锅子都忘了捡,转身就往灶房跑,脚步踉跄着,差点被门槛绊倒。陆衍默契地往炕边挪了挪,侧身挡住了门口——刚才跟着他们来的两个考察队员正好奇地往里张望,被他一个沉郁的眼神挡了回去。
筱棠趁机将粗布包里的草药掏出来。三株板蓝根带着新鲜的泥土气,叶片比普通草药厚实三倍,边缘泛着淡淡的莹光——那是空间灵泉水浇出来的,药效翻了几番;一株还魂草,根系盘错,带着灵泉浸润的湿气,叶片舒展着,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还有一把紫花地丁,花瓣上还挂着细碎的水珠,药香浓得冲鼻子。
她飞快地将草药揉碎,指尖用力,绿色的汁液沾在指腹上,带着清苦的药味。把碎草药放进一个粗瓷碗里,又从怀里摸出琉璃瓶,指尖在蜡封上轻轻一抠,封蜡就裂了道缝——这是她特意做的活封,方便快速取用。小心翼翼地往碗里倒了小半瓶灵泉水,清水碰到草药的瞬间,“滋啦”一声,竟冒起一层薄薄的白雾,白雾萦绕在碗口,慢慢散开,药香瞬间弥漫开来,连屋角堆着的干草都仿佛沾了几分清冽。
炕边的老王媳妇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浑浊的眼珠动了动,竟下意识地朝着药香的方向偏了偏头。
“药熬好了!”老王端着一个黑陶水壶跑进来,壶底还沾着灶灰,水在壶里“咕嘟咕嘟”地响,冒着热气。他见碗里的草药已经泡得发胀,汤色碧绿清亮,跟平时熬的黑褐色药汤完全不同,忍不住愣了愣,“这……不用熬?”
“这药性子烈,熬了就散了药性。”筱棠接过水壶,手腕微微用力,将滚水缓缓倒进碗里,热水冲过草药,又冒起一层白雾,她用筷子快速搅拌着,“趁热喝,喝完盖被捂出一身汗,把‘邪气’排出来就好了。”
老王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端起碗,筱棠伸手帮着将妇人的头扶起来,垫在老王的胳膊上。药汤刚递到嘴边,妇人竟自己张开了嘴,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先前灌姜汤时,她可是连咽都不咽的。一碗药汤很快见了底,妇人的嘴唇不再像刚才那样干裂,泛出点淡淡的血色,呼吸也更平稳了。
“真管用!”老王激动得手都抖了,放下碗就想给两人跪下,被陆衍一把扶住。
“先别忙着谢,”陆衍语气平静,“这药只够顶半天,我们再去别家看看,统一配药。”
出了老王家,风沙更烈了,刮得人睁不开眼。筱棠缩了缩脖子,往陆衍身边靠了靠,压低声音问:“这能量会不会人传人?村里患者多不多?”
“暂时没发现人传人的迹象。”陆衍将探测器揣回包里,顺手帮她拢了拢棉袄领口,“刚才跟老赵头聊了,村里二十多个患者,大多是前几天去村西头乱石岗捡过石头的——老赵头说,半个月前那边落过一块‘天火’,砸出个大坑,后来有人去捡石头回来垫院子、压菜窖,最先发病的就是第一个捡石头的老汉。”
筱棠心里瞬间有了数:“那能量源头肯定在乱石岗的陨石上。先把村里人的症状稳住,今晚不让任何人再靠近乱石岗,明天一早就去处理源头。”
接下来的大半天,两人配合得愈发默契。陆衍带着两个考察队员挨家挨户登记患者信息,用探测器标记每个人的能量侵蚀程度——青黑斑面积大、颜色深的,就重点标注,提醒筱棠加大灵泉水的剂量;症状轻的,就按基础比例配药。他走在前面,像堵坚实的墙,挡住村民们过于热切的追问,只说“段同志的药方需要根据体质调整,听安排就行”。
筱棠则守在村头的空屋里,把带来的草药分门别类铺开,用灵泉水逐一浸润。空屋的灶上烧着两口大锅,滚水一直冒着热气,村里的妇女们主动过来帮忙,洗碗、递水,眼神里满是敬畏——刚才老王家的动静已经传开了,谁都知道,这个看着文弱的小姑娘,手里有能救命的药方。
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被他娘抱着来配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