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坡地,往年一遇旱天就减产,去年用了我们培育的耐旱种苗,再加上生态肥,亩产反而比平地还高。”
林晓也举了手,声音带着期待:“段教授,这个方法能用到经济作物上吗?我家种草莓,每年冬天都要搭大棚保温,成本很高,您的方法能不能让草莓更耐寒?”
“当然可以。”筱棠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装着一些浅褐色的粉末,“这是我们用空间——用特殊环境培育的草药磨成的粉末,和土壤混合后,能提高作物的抗寒能力。去年我们在农科院的试验棚里试过,用了这种粉末的草莓,在零下5度的环境里还能正常生长,比普通草莓的耐寒极限低了3度,而且甜度还提高了15%。”她把玻璃罐递给学生们传看,“下节课我们会去学校的试验棚做实践,大家可以亲手试试这种方法。”
教室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原本坐在后排的外系学生,也忍不住往前挪了挪。有个来自附近农场的技术员,甚至拿出了笔记本,一边记一边问:“段教授,我们农场种了几百亩小麦,每年都有锈病,您这里有没有对应的解决办法?我们想跟您合作做试验!”
筱棠把技术员的联系方式记下来,笑着说:“锈病是小麦的常见病,我们正在研发抗锈病的小麦种苗,下个月就能在试验田播种。如果你们农场愿意合作,我们可以免费提供种苗和技术指导,到时候大家一起观察数据,把方法推广给更多种小麦的农户。”
第一节课的时间过得很快,下课铃响的时候,学生们还围在讲台上,有的问资料哪里能领,有的约实践课的时间,还有的拿着自己家种的作物照片,想让筱棠帮忙看看问题出在哪。筱棠耐心地一一解答,直到系主任来催她去开教研会,学生们才恋恋不舍地散开。
走出教室的时候,阳光正好穿过梧桐叶,落在她的肩上。陆衍提着一个保温桶站在走廊尽头,里面装着她爱喝的灵泉水泡的菊花茶——他今天特意从农科院过来,想看看她第一次上课的情况。“看你这笑容,就知道课上得很顺利。”陆衍递过保温桶,眼里满是温柔。
筱棠接过桶,喝了一口温热的菊花茶,心里满是暖意:“比我想象中好,学生们都很踏实,想真真切切学东西。有个农村来的学生,说想把技术带回家乡,让乡亲们都能多收粮——我好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想护着家人,想让日子变好。”
“你现在做的,比护着家人更了不起。”陆衍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你把自己的经验教给他们,他们再带回各地,就能让更多人受益。这就是‘授人以渔’啊。”
两人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路过试验田的时候,筱棠停下脚步,看着学生们在田里忙碌的身影。远处的教学楼里,传来其他班级上课的铃声,阳光洒在金黄的稻田上,像是撒了一层金粉。她想起1962年那个雪夜,自己在空间里种下第一颗土豆时的忐忑;想起第一次用灵泉水治好爷爷咳嗽时的开心;想起和陆衍在农科院后小树林相认时的激动——那些过往的片段,都变成了现在站在讲台上的底气。
“陆衍,”筱棠轻声说,“我想把这门课教好,不仅要教技术,还要教他们‘用心种地’。就像爷爷说的,种地不是靠蛮干,是靠观察,靠耐心,靠对土地的敬畏。”
陆衍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力量:“我相信你能做到。以后我要是有空,也来给你的学生讲几节机械种植的课,你的‘生态培育’加上我的‘智能农机’,让他们学得更全面。”
筱棠笑着点头,抬头看向远方——那里有她的家人,有她的草药基地,有她和陆衍一起守护的未来,还有无数个等着用知识改变命运的学生。她知道,这门《空间农业学》的课,不仅是她个人的成长,更是一段传承的开始——从清溪村的玉米地,到农大的讲台,再到全国各地的田野,这份“让土地更肥沃,让日子更香甜”的初心,会像种子一样,在更多人的心里生根发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