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侍奉这样的君上,怕不是心脏都早已吓出了毛病来了。
她揉着跳动极不规律的胸口,呼吸艰涩地回:“阿初说,她在长安有几间铺子,这几个月以来她都一直忙于太医署的事务,没有去打理那几间铺子,这几日她铺子里有些急事要处理,她去处理一番,明日就回。”
铺子。
一切都是熟悉的味道。
萧洛陵眉宇深锁,马背之上颠簸一路,加之思潮混乱,一时竟忘了这熟悉之感从何而来,直至他猛然间忆起鲁国公说张肃的那几句话。
铺子!
莫非,莫非她亦是打算利用他,借他平步青云后,再狠心绝情将他甩脱么。
萧洛陵的唇掀动了一下,嘲意自容颜间泛滥开来。
魏紫君大晚上接见了天子,她一头雾水,然而也没问个所以然,陛下便载了一身雪色大步离去,于她又是一头雾水。
眼睛望着风雪之间步伐近乎有些踉跄的男人,魏紫君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心里不安地想:我不会说错话了吧?
可是阿初一直到现在也没回来,现在风大雪大,她定是回绪家去住了,怎么也得等到明日才会回太医署。
如若不是时近年关,太医令还真不会特批了阿初的假,阿初的那几间香药铺子,在长安的营收都不错,她今天还提议,等女弟子放出宫去实习,她就将香药铺子里的房间腾空,给诸位同窗下榻之处。如此不图回报的高义之举,令正在发愁该将女弟子安顿何处的太医令喜笑颜开,太医令自然就准了她所请的一日休假。
才一日而已。
谁也没有想到陛下如此着紧,竟然深夜追到了这里来。
长安风雪凄紧,一夜未休,次日清早,灵枢斋外的庭园里积雪澄明,厚实的雪片压弯了树梢,几丛墨绿的老竹,枝叶盖住了房檐,滴水作冰的时节里,娘子们反倒心情雀跃,积极地在院子里扫雪,堆着雪人。
有坏心眼的,趁人站在树下扫雪,她提了脚踹向树干,登时犹如山摧雪崩,漫天碎雪兜头朝着人泼来,直淋得人一身。于是被泼之人也不甘示弱,捏了雪坨两下里回敬过去,彼此都弄得一身狼狈,相视大笑,开怀不胜。
整个灵枢斋内均笑语盈盈,气氛活跃。
绪芳初赶了一路,终于回到了太医署,没空和同窗们打雪仗,她冷得厉害,一进门便先喝起了热汤。
正要撂下腰间的书袋,见魏紫君两眼望着自己似有话要说,她诧异地边取书袋边朝里走,“紫君,你看我作甚?可是我脸上有东西?”
说完便伸手摸自己的脸颊,平平滑滑,什么也没摸出。
魏紫君咬牙说道:“不是。阿初,你不知道,昨夜里你不在,陛下来找过你。”
绪芳初惊讶万分:“他昨天不是去西郊狩猎了么?他来过灵枢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