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
绪廷光犹疑看向身侧李衡月。
李衡月畏惧天威,只好差嬷嬷去请。
稍后便能见着朝思暮想的她了,萧洛陵胸膛里有一物跳动得似是急促了些,他按捺住那份激动,不觉手劲收紧,勒得孩儿呛咳地喷出了一点糕屑,他连忙垂目,拍打萧念暄的背,看崽子眼泪汪汪的,他既心疼又好笑。
“绪相。”
“臣在。”
“朕近来有意,为太子改名,‘念暄’二字,以后便作为太子乳名称呼。绪相是广元进士头筹,高中殿元,才惊当世,又是太子祖辈的大儒,朕思来想去,还真是由绪相取这一字最为恰当。”
为太子取名,这是何等殊荣。
要说找一大儒为太子起名,也还有殿下的启蒙老师太傅大人,陛下舍近而求远,那是对绪相的信任与爱重。
花厅上,在朝为官的国子监博士和检校员外郎都不约而同地露出惊愕、羡慕的神情,他们俩钦佩地向岳丈大人投去眼光。
也不知道几时,这样的造化能轮得着自己。
李衡月亦是与有荣焉,激动欢喜无比。
唯独绪廷光,两股战战地起身行礼,看似谢恩,实则惊骇胆憷,声音也在发抖。
“臣,领旨。只是臣担忧自己盛名之下难副,只恐怠慢陛下与太子殿下。”
“呵呵,绪相不必自谦。”
绪廷光享受着陛下这独一份的亲切与恩宠,心里既是感动又是惶惑。
没有任何征兆,仿佛一夜之间他就得了陛下的青睐。但他把自己的政绩拿出来看一看,虽无大过,但也无尺寸之功,陛下这是突然看中了他哪一点儿?
真叫他摸不着头脑。
和月居,绪芳初没想到阿耶如此卑鄙,竟吩咐人从外边看管起来,还费心设计了机关,她一计不成,正计划着跳窗而逃,不期然楹窗推开,头顶一只拳头大小的花瓶当头砸下。
虽然被她身手矫健地躲避了要害,可脚面还是被砸中了,疼得她瞬间没忍住沁出了生理薄泪。
然后她便理所当然地逃跑失败,被逮了个正着。
以为自己会苦命地被重新绑起来,但挑着灯笼前来的嬷嬷,却告诉她,家主请她前往正堂赴席。
绪芳初满腹狐疑,询问嬷嬷,可是有客造访,嬷嬷只说是,却不说外客是谁。
绪芳初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就那么跟着嬷嬷走了,等绕过幢幢楼影,但见堂上灯火葳蕤,绣帘飞凤,高悬的墨画前,玄色的身影高居于上,岿然屹崒,近前轻瞥,不必细看便知是谁。
她立刻生出逃离的想法,可人已经到了花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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