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城郊要走很远,东秋便向女孩询问请他演奏的缘由。
“娘生病了,心情也很不好。我想请叔叔去演奏一曲,让娘开心些。”
女孩解释的时候,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
“为什么不给她治病呢?”
东秋刚问完,自己就笑了。
药草行商,村镇卫生所,市立医院,哪个她治得起。
先前倒是传出的消息,有个自称雨绘真人的道士愿意给人免费治病。可雨绘子行踪不定,只有他口中的有缘人才能遇上,而其更多时间都呆在市中心。
四个村镇相互来往,一般是要避开市中心的。这里有大量权贵和执法官,没有人想惹麻烦。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东秋又问道。”
“家里现在只有娘。以前还有一个哥哥,我还没出生哥哥就死了。”
女孩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还有我爹……前几天死了。就是因为爹死了,娘才病倒的。”
东秋心头暗暗惊讶,也就是说,这小女孩自己一个人,跨越几十里路来到这里找他。
“你怎么知道能在那里遇到我呢?”
“是在北村打听的,他们说你每天都会来。”
东秋心中了然,继续询问小女孩父亲的死亡。
没想到,小女孩身子忽然颤了一下,声音带上了几分虚弱。
“娘说,爹变成了强盗,所以被执法官杀了。”
破坏兵工厂的事件,原来是参与者之一么?
东秋这样想着,可女孩抬起头,用央求的眼神看着他,生怕东秋因为憎恶爹强盗的身份掉头就走。
“可是爹说,他不是强盗。”
执法局有公文批示,各村镇也发布了公告,可小女孩还是鼓起勇气,为她的父亲辩解。
“爹说,他只是在做,爷爷曾经做过的事情。”
“哦?是什么呢?”
“爹没说,只是说过,要让我们吃饱。”
东秋隐约猜到了一些,为了安抚小女孩,冲她温和地微笑着。
“嗯,我相信。”
看着东秋的笑容,小女孩紧张的神情也瞬间舒缓,犹如早春融化的积雪。
两人继续走着,为了避过市中心,他们要沿着一条山脊前行。
雪山上的风格外刺骨,女孩冻得直哆嗦,但还是倔强地一步步前行。
娘喜欢音乐,只要能把这位音乐家带回家,娘听到曲子一定就会开心了。
穿过西村后,再走一段山路,就是西南城郊。
山脊被厚厚的雪覆盖,光滑的雪地上凌乱地生长着几棵枯树和灌木,地面偶尔能看到些脚印和雪橇拖行的痕迹。
自从闹了强盗,城郊的人就变少了。
没有街道,没有建筑群,一些破破烂烂的木头房子,艰难地在寒风中摇晃。
“那里!我的家在那里!”
小女孩伸出一根手指,欢快地指着前方的房屋。
木搭石砌的房子,树枝做篱笆围成的小院,一角堆着些木柴干草,一角开垦了一块小小的田地。
地里种着几棵菜苗,已经被冻僵了。
女孩急匆匆地拉起东秋的手,跑进了家里。
屋里点着微弱的灶火,差不多和屋外一样冷。灶旁有一张草床,上面蜷缩着一个面色青白的女人。
听到有人进来,女人睁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
“娘!我回来啦!”
女孩扑到草床前,用脸颊蹭了蹭娘的脖颈。女人顾不上在警惕东秋,望向女儿的双眼中只剩下宠溺。
她许是病得太重了,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娘,我把东村那位音乐家请来了。听了他的曲子,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女孩纯真地笑着,从床下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