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看似专注,实则心神一分为二。一部分跟随着手工的节奏,感受着纸浆在指尖的触感,体验着这份宁静;另一部分,则如同高度灵敏的雷达,持续锁定着远处“旧数据祠”传来的能量波动。她发现,随着日头升高,阳气渐盛,那股阴冷的波动似乎被压制了些,但并未消失,反而像潜藏在阴影中的蛇,变得更加内敛,也更显出一种焦躁不安。同时,她隐约感觉到,那波动似乎对……活人的气息,特别是集中活动的群体气息,有着微弱的吸引和反应?工坊内众人的专注与愉悦,仿佛无形中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能量场,而远处的“数据幽灵”正对此产生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共鸣”或“排斥”?
活动间隙,匠师为大家端来自制的花草茶休息。趁着这个空档,纪怜淮状似随意地走到院落的回廊下,眺望工坊后的山林。她的目光看似欣赏风景,实则灵觉已如同无形的触须,向着“旧数据祠”的方向更深入地探去。这一次,她不再只是被动接收,而是尝试以一丝极其微细的心印之力,如同最轻柔的叩门声,向那股波动发出了一个极其简单的、不带任何倾向的意念询问:“你是谁?”
没有回应。只有那股冰冷的滞涩感依旧。但纪怜淮敏锐地察觉到,在她发出意念的瞬间,那波动出现了一丝极其短暂的凝滞,仿佛被什么东西“听”到了,但随即又恢复了原状,甚至……似乎更警惕了一些?这证实了她的猜测,那并非纯粹无意识的能量残留,而是具有一定感知能力的“存在”。
就在这时,工坊内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原来是莎伊娜在尝试一种更复杂的抄纸技法时,用来盛放特殊荧光颜料的陶瓷小碟,不知为何突然从工作台边缘滑落,“啪”的一声脆响,摔成了几瓣,荧光的蓝色颜料溅了一地。
“啊!抱歉!”莎伊娜轻呼一声,有些懊恼。
匠师连忙安慰:“没关系,莎伊娜老师,常有的事。我来收拾就好。”
跟拍摄影师也下意识地将镜头转向这意外的小插曲。
就在碟子碎裂、颜料溅出的瞬间,纪怜淮心头猛地一凛!她清晰地感知到,远处“旧数据祠”的那股能量波动,如同被针扎了一下般,骤然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一股强烈的、混合着“惊惧”、“破碎”和“被侵犯”意味的负面情绪碎片,如同冲击波般顺着能量连接传递过来!虽然依旧微弱,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和尖锐!
“它对‘破碎’和‘突然的失控’有反应?”纪怜淮瞬间抓住了关键。这个“数据幽灵”的执念,很可能与某种“破碎”、“失落”或“意外中断”的经历紧密相关!工坊内这偶然的小意外,无意间触碰到了它最敏感的神经。
不能再等了。这个“幽灵”的情绪极不稳定,且与周围环境(包括游客活动)存在潜在的危险互动。必须尽快处理,否则类似的小意外可能再次刺激它,甚至引发更不可控的后果。而分组活动,恰好提供了一个相对独立、便于行动的时间窗口。
心意已决,纪怜淮回到工作台前,平静地完成了手中纸笺的最后一步烘干。待作品完成,她转向顾云深和莎伊娜,语气自然地说道:“顾老师,莎老师,你们先继续,我想到后面山坡上走走,看看风景,透透气。刚才做纸有些闷了。”她又对一旁的跟拍摄影师和向导笑了笑,“不用担心,我就在附近,不会走远,很快回来。”她的理由合情合理,手工活动后想独自放松一下,在慢综艺中很常见。
顾云深抬头,看了纪怜淮一眼,他沉稳的目光中似乎掠过一丝了然,但并未多问,只是温和地点点头:“好,纪老师请自便,注意安全。”
莎伊娜也关切地说:“怜淮姐,别走太远哦。”
向导本想陪同,但纪怜淮婉拒了:“就在视线范围内,我想一个人静静。”
李悦通过耳麦听到纪怜淮的请求,考虑到节目需要一些嘉宾独处的自然镜头,且纪怜淮一向稳重,便同意了:“好的,纪老师,注意安全,保持通讯畅通。”
纪怜淮从容地走出工坊院落,沿着一条通往山后的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