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的狂笑声回荡在整个校场，他指着李易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小子！赌了！俺老程要是输了，这条裤衩当场扒给你！”
尉迟恭、秦琼等一众武将也跟着起哄，看向李易的眼神充满了戏谑。
在他们看来这场赌局稳赢不输。
李世民的脸色铁青，他觉得自己的脸都被这个逆孙丢尽了。
他刚想开口呵斥，终止这场闹剧，李易却先一步动了。
李易从点将台的台阶上走下来，对着还在狂笑的程咬金摆了摆手。
“程伯伯，别急着脱裤子。”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场上的喧闹声小了下去。
“比试之前，总得让你们看看我这些‘舞蹈队员’用的家伙事吧？”
他环视了一圈那些摩拳擦掌的武将，笑容天真。
“免得到时候输了，说我欺负你们。”
“哈！你小子还怕我们输？”
程咬金笑得更欢了，他觉得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李易不理他，只是对着远处的陈牛拍了拍手。
“陈牛，把咱们的‘大家伙’抬上来，给各位伯伯开开眼！”
“喏！”
陈牛沉声应答，随即转身下令。
片刻之后，八名禁军士兵迈着沉重的步伐，从校场一侧抬着一个巨大的物件走了过来。
那是一个一比一打造的战马模型，通体由坚硬的硬木制成，外面还披挂着一套货真价实的铁甲。
马背上还坐着一个同样穿着皮甲的草人。
这是军中专门用来测试长兵器破甲威力的靶子。
尉迟恭是骑兵大家，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
他撇了撇嘴，对着旁边的秦琼说。
“搞什么名堂？这玩意儿，咱们军中的破甲枪也能捅个对穿。”
程咬金也嚷嚷起来。
“好侄儿，你抬个木头马出来干嘛？难不成你的兵，就只会打不会动的靶子？”
将领们又是一阵哄笑。
李易没有理会他们的嘲讽，只是静静的等着。
又一名士兵走了上来。
他身高八尺，膀大腰圆，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劲装，虬结的肌肉如同盘错的树根。
他双手捧着一柄长刀，正是之前在兵部演武场出现过的那种新式陌刀。
李易指着那个铁甲木马，又指了指那柄陌刀。
“各位伯伯都是识货的，你们说这一刀下去，能不能把这‘人’和‘马’都给劈开？”
“人马俱碎？”
尉迟恭第一个嗤笑出声。
“殿下，您这是在说笑吧？”
他身为大唐顶级的骑兵统帅，对战马和甲胄的了解无人能及。
“别说是一柄刀，就算是军中最好的开山大斧，也休想一击斩断披甲的战马骨架！”
“没错！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小孩子家家，净想些不着边际的事！”
将领们纷纷附和，他们看向李易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李世民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他觉得李易这是在胡闹，在挑战所有军人的常识。
“李尚书，您觉得呢？”
李易没有看那些嘲笑他的武将，反而将目光投向了从始至终都沉默不语的李靖。
李靖的目光从那柄陌刀上收回，他看着李易缓缓开口。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臣不敢妄言。”
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反而让程咬金等人觉得他是在给小辈留面子。
“好一个不敢妄言！”
李易拍手一笑。
“既然如此，那就眼见为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