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因为那个手持陌刀的士兵动了。
他没有助跑，只是双腿扎稳马步，腰腹发力，身体如同一张拉开的硬弓。
他口中发出一声雷霆般的暴喝。
“哈！”
那柄巨大的陌刀被他高高举过头顶，然后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猛的劈下！
没有想象中惊天动地的巨响。
只有一声沉闷的，令人牙酸的切割声。
“咔——嚓——”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
那柄黑色的陌刀从草人骑兵的肩膀处切入。
斩断了草人的身体。
斩断了马鞍。
斩断了战马模型身上厚重的铁甲。
最后斩断了整个战马模型的脊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顿了一秒。
然后。
那个被拦腰斩断的“骑兵”，上半身连同马头缓缓的从下半身上滑落下来。
“哐当。”
一声巨响摔在地上。
切口平整光滑，如同被热刀切开的牛油。
演武场上落针可闻。
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在那具被腰斩的“骑兵”残骸上。
那四个字在他们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人马俱碎。
李靖缓缓的一步一步走上前去。
他没有看那具残骸，而是走到了那副毫发无损的黑色板甲前。
他伸出手，指尖颤抖着轻轻抚摸着甲胄上那冰冷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弧线。
许久。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声音问出了那个问题。
“此等甲胄，此等利刃……”
“若装备全军……”
“天下还有何人能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