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将军有何异议?”
冉蘅一脸正气,不慌不忙道:“王后,匈奴有匈奴的规矩,虽说父死子继,但匈奴太祖曾有言,父死子继的前提是,母殉之。如今,您尚在人世,大王子又怎能继承大统呢?”
冉蘅口中的匈奴太祖是呼延冒,呼延冒确实曾定有此规,为的是防止女人干政。所以,匈奴国的规矩里,在王的后人中,必须要选一个母亲已去世的王子继位。
当然,若要让嫡长子继位,那么王后就必须要为先王殉葬,若不殉葬,就得废黜后位,另选一个文武双全且没有母亲的王子继位。
虞琼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呵斥道:“放肆!本后不仅仅是这匈奴的王后,更是虞朝的公主,你们若想让本后为先王殉葬,就不怕惹怒虞朝,引发两国之间的战火吗?”
此话一出,殿上的诸多大臣皆面露不服之色,心中暗自腹诽,虞琼都已在匈奴待了二十九年,心里却还念念不忘虞国。
这时,一个身穿大氅的文官上前一步,直言不讳道:“王后,据臣所知,虞朝如今早已改朝换代,虞朝已经亡了,王后的靠山早就倒了,所以王后还是识时务些,要么给先王殉葬,要么就让出后代,至于王位,当遵组训,让有能者居之。”
虞琼知道,这里所有的大臣都是从心眼里瞧不起她,虞琼不想与这些人讨论虞朝改朝换代的话题,于是她话锋一转,问道:“诸位大臣,你们都是受先王提拔才能有今日,先王去世,你们思念先王吗?”
众人闻言纷纷跪地对呼延冒表忠心,异口同声道:“我等受先王之恩,永世难报,岂能不思”
虞琼似目的达到一般,她冷笑,“果真如此。”虞琼眸光一冷,“那你们就去陪伴先王吧。”
虞琼话音刚落,门外,只见韩蕴单手执剑,一脸杀气腾腾地走入了大殿。
他的身后是徒步而来的铁浮屠,铁浮屠身着重甲,手拿武器,威风凛凛,宛如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
众人看见铁浮屠时,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降临,都被吓得面色铁青,心跳如鼓,一颗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极度的害怕下,大臣们个个冷汗直流,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大臣们心慌意乱,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众人不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惊慌。
“王后这是要干什么?”
“王后竟然控制了铁浮屠”
“王后这是要造反啊?”
……
众人七嘴八舌,但话还未完,就听虞琼一声令下,那声音犹如晴天霹雳般在大殿中炸响,“将跪在地上的臣子全部拉出去,就地处死,让他们下去,好好陪着先王。”
虞琼话音刚落,便见铁浮屠步伐整齐地走入了大殿,由于盔甲太重,他们的鞋子每一落地,就像泰山压顶般,地面震动,仿佛连大地都在为这些大臣的命运而颤抖。
被拖出去的大臣个个鬼哭狼嚎,大喊大叫,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甚至有些有气节的大臣,厉声大骂,“虞琼,你乱杀忠臣,惑乱朝纲,你会遭报应的,你会不得好死的……”
那骂声在大殿中回荡,却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众人的尖叫嘶吼都在铁浮屠的屠刀落下后,大殿内变得一片安静,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虞琼在满殿大臣中看中了一元武将,此人身着一袭紫袍,身材魁梧,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面色黧黑,眼神犀利,仿佛能看穿人心。
他就是官居正二品的振威大将军——扈思温。
扈思温,字文美,凉州人。
少时果断敏锐,力大无比,年轻时曾是呼延复的得力干将。
呼延复在世时,年号永元,在位四十四年,死后谥号为愍。
永元二十年,元武帝虞容川带领亲卫来到匈奴边境的猎场狩猎,呼延复听闻此事,便调兵遣将准备活捉了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