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会不会…是个故意激怒您的局?”
包国维的目光再次扫过那三具部下的尸体,眼中的暴戾和痛惜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猛地抬头,看向何为:“距离洛阳最近的是不是23师?”
何为略一思索,立即回答:“是!本月驻扎在城西十五里铺的是二十三师五一六团,团长陈冲!”
“立刻派人,用最快速度通知陈冲,全团紧急开拔,进洛阳!”包国维命令道,声音斩钉截铁。
“是!”,两名军士立刻领命,启动一辆汽车快速朝着城外而去。
包国维这才迈开脚步,一步步走向那个双腿膝盖被废、正躺在血泊中呻吟挣扎的李团长。
李团长看到军靴逼近,惊恐地抬头,剧烈的疼痛和恐惧让他涕泪横流,
他根本没认出包国维,只知道这是个手段狠辣的年轻高官,
连声哀求:“长…长官…饶命…误会…都是误会…我表兄是一战区刘副官…是李局长…周团长…他们…”
两名士兵立刻上前,将粗硬的绳索套进李团长的脖子。
李团长似乎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发出绝望的嚎叫,徒劳地挥舞着双手。
包国维此时上前,拿起绳索,一脚踩住猛地收紧,而后将他肥胖的身躯拖向最近的一根路灯杆。
他的嚎叫变成了窒息的咯咯声,双腿在地上无力地蹬踹了片刻,最终彻底僵直。
包国维冷漠地看着李团长断气,这才转过身,面对着一片死寂和血腥的街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
“全部杀掉!”
“是!”身后那些早已双眼赤红、按捺不住的独立营精锐警卫轰然应诺!
他们如同出闸的猛虎,唰地抽出腰间的刺刀或匕首,雪亮的刀光在夕阳下泛着冰冷的寒意,
扑向那些倒在地上的伤兵和警察。
惨叫声、求饶声、利刃割开皮肉的闷响瞬间取代了枪声,国际饭店门前顷刻间化作了修罗屠场。
枪声与哀嚎声渐渐平息,国际饭店内死一般的寂静被细微的窸窣声打破。
那些原本躲藏在窗帘后、柜台下的洋人和华人工作人员,终于敢战战兢兢地探出身子,
透过玻璃窗或门缝向外窥视。
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副足以让他们终生噩梦的惊恐景象,
正午的阳光将街道染上一层诡异的橘红色,数十名先前还耀武扬威的洛城警察局警察,
此刻已成了冰冷的尸体,被一群煞气腾腾的士兵用刺刀和匕首精准地刺穿要害。
更令人胆寒的是,这些士兵面无表情地将一具具尸体用粗绳套住脖子,
逐一悬挂在了饭店门外大街两侧的路灯杆和电线杆上。
尸体如同风干的腊肉般随风轻微晃动,在正午的烈日下投下扭曲拉长的阴影,
浓重的血腥气几乎要透过玻璃窗弥漫进来。
在这片炼狱的中心,那名面色冷峻的年轻军官,
正小心翼翼地将一个用军服外套紧紧包裹、看不清面容的女子抱上一辆汽车的后座。
他的动作小心谨慎,就好像是怕惊扰到熟睡的婴儿。
安置好女子后,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地面。
他亲自弯下腰,和几名军士一起,极其郑重地将那三具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便衣男子尸体一一收拢、摆正。
就在这时,几名脸上、军装上还溅满新鲜血迹的士兵大步走进了饭店大堂。
沉重的军靴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每一步都敲击在幸存者们的心脏上。
那位白人经理吓得面无人色,双腿发软,但职业本能和对更大麻烦的恐惧让他硬着头皮,
挤出最谦卑的笑容迎了上去,声音颤抖:“先、先生们……有、有什么能为您们效劳的?”
为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