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自光投向了更北方,那片被灰濛濛天际笼罩的广袤土地。
异鬼,传说中带来永冬的死亡军团,现在究竟走到哪里了临冬城的陷落只是开始,真正的严寒,即將降临。
他们穿过庭院,踏上通往主堡大厅的石阶。石阶两侧矗立著古老的石像鬼,它们被冰雪覆盖,沉默地注视著新的征服者踏入史塔克家族的核心。
大厅的门被两名身著拜拉席恩家族纹章罩袍的士兵用力推开,內部的光景展现在眼前。
偌大的厅堂內,巨大的石柱支撑著高耸的穹顶,墙壁上原本悬掛的波顿家族剥皮人纹章已被粗暴地扯下,丟弃在角落。
史坦尼斯径直走向大厅尽头的高台,那里摆放著原本属於临冬城公爵一一无论是史塔克还是波顿—一的厚重石椅。
他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坐了上去,脊背挺得笔直,仿佛他生来就该坐在这个位置上。
刘易则在他旁边略低一级的位置坐下,那里通常是为城堡总管或最重要的封臣准备的。作为夺取临冬城的关键力量,刘易配得上这个位置。
投降的北境贵族们,在史坦尼斯士兵沉默而警惕的“护送”下,鱼贯走入大厅。
他们衣著各异,脸上带著战败后的惶恐、不安,或是强自镇定的复杂表情。
没有人说话,大厅里一片死寂,只有壁炉中木柴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以及门外隱约传来的士兵整顿的声响。
这种压抑的沉默持续了许久,直到一阵骚动从门口传来。
拉姆斯波顿被两名身材魁梧的士兵粗暴地推了进来。他被粗糙的麻绳五大绑,绳索深深勒进他昂贵的丝绒外套里,使他原本就有些臃肿的身材更显狼狈。
此刻的他,与不久前在城墙上那个囂张跋扈、扬言要剥了史坦尼斯皮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的脸上失去了血色,泛著一种不健康的苍白,细密的汗珠布满了额头,顺著油腻的头髮流下。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著,几乎需要士兵的拖拽才能勉强站立。
那双曾经闪烁著残忍和愉悦光芒的小眼睛,此刻只剩下纯粹的恐惧。
史坦尼斯面无表情地俯视著他,毫不掩饰眼中深沉的轻蔑。“跪下,”他的声音不高,却带著金石般的质感,在大厅中迴荡,“拜见你的国王。”
拉姆斯波顿挣扎著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对上了史坦尼斯冰冷的视线。
或许是极度的恐惧反而激发了他骨子里残留的那点扭曲的倔强,他梗著脖子,用尽力气嘶喊道:“我是临冬城伯爵,波顿家族的合法继承人!我要求得到符合我身份和地位的对待!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他的话音未落,站在他身侧的一名士兵毫不犹豫地抬起包铁的靴子,狠狠踹在他的膝窝处。
伴隨著一声清脆的骨骼错位声和拉姆斯悽厉的惨叫,他的双膝失去了支撑,重重地砸在冰冷坚硬的石头地板上。
“啊啊啊—!我的腿!好痛!”拉姆斯瘫倒在地,像一只被踩中了肚子的虫子般蜷缩起来,涕泪横流,之前的强硬瞬间消散无踪。
无视了他痛苦的哀嚎,史坦尼斯国王反问道:“临冬城伯爵临冬城属於史塔克家族,千年不变。无论是波顿这个姓氏,还是你现在占据的这座城堡,都是窃据铁王座的那个无知孩童和他那通姦的母亲,以非法手段赐予的。我,维斯特洛合法的国王,史坦尼斯拜拉席恩一世,绝不承认。临冬城只属於流淌著史塔克血液的人,这一点,所有北境人民都心知肚明,永远不会遗忘。”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台阶下每一张面孔,观察著他们的反应。
他看到大多数人都低下了头,或露出赞同,或至少是不敢反对的神色。
唯有站在前列的一位贵妇人,嘴角微微撇了撇,流露出一丝淡淡的不屑。
史坦尼斯记得她的面孔一芭芭蕾莱斯威尔,荒家厅的达斯丁伯爵夫人。
“我將把这座城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