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攻取江寧满城。
江寧满城引的是秦淮河水,东西南三墙外皆有护城河环绕屏护,唯有北墙的青溪水枯,没有护城河拱卫,挖掘地道更为容易。
当然,江寧满城北墙虽因青溪乾涸没有护城河,但江寧满城北墙的后门也常年封堵不开。
获悉江寧满城的北墙外没有护城河,杨秀清果断把主攻方向定在北墙。
至於江寧满城的北墙后门常年封堵不开,无足轻重,反正轰塌城墙后可以直接从缺口处杀入满城。
接下来的数天里,太平军著重控制江寧城。
太平军不再对城高池深,火力强劲的江寧满城发动衝锋,只是不时放炮佯攻,同满城內的八旗兵进行对峙。
地底深处,矿工出身的各殿土营圣兵们赤膊挥镐,泥土如地脉下黑色的血液般从地道口不断排出。
太平军各殿土营一路来积攒了丰富的穴地攻城经验,攻打江寧满城,太平军土营將士採用是“葫芦掘进法”,先挖仅容一人通过的主巷道,再在前端扩大药室。每掘进一尺,都要用木架支撑,防止塌方。
驻防安徽占领区的石达开所部太平军得知主力在啃江寧满城这座坚城。
石达开非常大方地將翼殿训练初成的炮兵连同大炮、红粉迅速水运至江寧,交由杨秀清调拨,用於攻打江寧满城之用。
歷经半月掘进,太平军土营成功地挖掘出了四条通往北墙的地道。
杨秀清对攻打江寧满城一战十分重视,特命拣选最好的火药用於轰塌江寧满城的北墙,以便一战破城,並亲自前往前线的营地巡视。
江寧满城北墙前线的营地中央,土营的太平军將士们拣选著杨秀清专门调拨来的火药。
这些火药都是在武昌、安庆缴获到的上等红粉。
一旁的数口大锅里熬煮著桐油,火药硫磺混合著桐油的刺鼻气味,瀰漫在空气中。
土营將士们正在对这杨秀清拨付的上好红粉进行进一步筛选,调配。
然后將这些重新挑选调配好的火药仔细分装进浸过桐油的竹筒,再用线串联成爆破索。
忽地,营地內所有忙碌的声响隨著一声东王九千岁驾到!骤然停住。
“东王九千岁驾到!”
东王驾临的传令如同惊雷般划破营地。
所有忙碌的身影瞬间僵住,隨即如同被狂风吹倒的麦浪,哗啦啦跪伏一地。
是东王杨秀清来了!
杨秀清罕见地没有乘坐王舆,而是骑著一匹雄健的黑驹,在一队东殿刀牌手的参护簇拥下来到前线营地。
身披一袭杏黄色龙袍,外罩黑缎斗篷的杨秀清,面色沉静如水,唯有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锐利如鹰隼,缓缓扫过营地內堆积如山的火药、交错的堑壕、以及那些跪伏於地、不敢仰视抬头顾盼仰视他的天国圣兵。
土营指挥鲁国进、张贤仪等人跪伏於地,说话的声音因紧张显得有些乾涩:“卑职叩见九千岁!东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杨秀清没有立刻让他们起身,只是勒住马韁,目光落在那一个个装著红粉的木桶上。
“这些……就是明日要送满城妖兵上西天的红粉”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
“回九千岁,正是!”鲁国进连忙回答说道,“皆是按照东王殿下圣旨拣选上好红粉调配的好药,劲足!竹筒都用桐油浸透了,不怕地底下潮,捻子也试过,保准响亮!”
杨秀清点了点头,终於翻身下马,靴底踩在碎石子路上,发出咯吱的轻响。
他踱步到一口熬煮桐油的大锅前,看著翻滚冒泡的粘稠液体,突然伸手,从身旁刀牌手的腰刀鞘中抽出一把雪亮的腰刀。
所有人心头一紧。
却见杨秀清將刀尖探入滚烫的油中,缓缓搅动了几下,然后抽出,刀刃上青烟繚绕。
杨秀清举起刀,目光扫过周围那些终於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