脯正色说道:“我是天水人,入麒麟军不久,世子脱不开身,令我等听朱將军调遣。”
老卒听后,疑虑顿失,他见赵婉与自家儿子年纪相仿,故而有心提醒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世家子弟,自幼练习弓马,武艺非凡,但要切记,真打起仗来,你们那些武艺,最不堪用。
赵婉抿了抿嘴,为避免爭执,乖巧的頷首应道:“多谢大兄相告,我就想问问,这铁环是何用”
老卒苦笑一声,说道:“我也不知,不过————”
“不过什么”
“將军应当知道。”
,,,废话一番后,令声再次高昂,赵婉不管其他,走到队列的闕处便入內,兴许是时间紧迫,此次未有人按兵册点名,这让她暗自窃喜不已。
唯一令她的心烦的,便是这麒麟军士卒个个壮硕,身长大都在七尺往上,本还自觉高挑的她,脸上抹了些许泥灰尘土,此时没入人海之中,显的“平平无奇”。
朱超石扫了眾军士一眼,举起铁环,快步至战马旁,高声说道:“此为蹄铁!马履也!!”
说著,他从工匠手中接过锤钉,又令几人將马匹按住,握起其前蹄,在一眾军官的面前开始镶嵌铁环。
待到铁环贴合的马蹄,合二为一时,细长的铁钉从侧面凸出,朱超石又用铁闸扭断钉尖,在此用锤將蹄铁固定后,又为其余三支蹄子装载。
在演示了足足四次后,朱超石便令役卒们將马群从草场牵引过来,继而再同军官们为眾骑卒作范。
这些常日与马儿作伴的骑卒,轮番换位观摩几遍后,尽数都已看明白,纵有愚笨者,也在同袍的协助下笨拙的为马儿“穿履”。
偶有大力失手者,使马儿吃痛而发出嘶鸣,但这都是极少数,一时辰不到,四千余战马尽皆穿上铁履。
朱超石迅疾踏蹄上马,即令眾骑卒一齐策马操练。
锥形阵中,赵婉似觉胯下马儿速度比往日迅捷了些许,纵马搭弓射箭时,腰身的晃动也平稳了些许,在逐一习惯后,令她大惊失色。
那些不怎骑马的人奔驰或许感受不到这细微的变化,但对於一眾在马背上生活,视马如亲的骑士而言,这铁履所带来的益处,无法用只言片语述说。
唯有纵马廝杀,方能詮释。
朱超石作为最早接触到蹄铁的將领,兴奋之情早已不復,此刻情势严峻,日日不得閒暇,故而一直绷著脸,高声指斥脱靶者。
“尔等眼前若是胡虏,一箭落空,安知顷刻后是生是死!”
似是觉得成效不足,朱超石再次拔声喊道:“尔等故乡为胡虏所侵占!主公將尔等亲眷妥善安置在京兆!若胡虏进犯!破咸阳二郡!尔等是愿再经丧亲之痛!!还是杀虏,將其阻於父母、妻儿身前!!”
一些正在喘息缓速的骑卒听清后,顿时间感到惭愧。
“回答我!!尔等是愿上马杀虏!!还是復经丧亲之痛!!!”
“杀虏!”
一声激起,往日的伤痕再次揭开,怒气涌上心头,数千人纷纷振臂举弓,高呼道:“杀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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