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既然违背了他们的教义,怎么能获得他们的福佑呢?佛教徒不在一棵桑树下连住三夜,为的是避免产生恩爱之情,这是精神修炼的极致要求。其坚守精诚到如此地步,才能得道。而今陛下拥有美女艳妇,极尽天下的艳丽;饮食甘美,穷尽天下的美味,怎么能像黄帝、老子一样呢?”奏章呈上后,桓帝立即召他进宫,命尚书代表皇帝询问情状。襄楷说:“古代本来没有设置宦官,武帝末年多次游幸后宫,才开始设置。”尚书秉承宦官旨意,向桓帝回奏:“襄楷的言辞和道理都不端正,而且违背儒家的经书和典籍,假借星宿天象,捏造个人的见解,诬蔑皇上,歪曲事实,请交付司隶,依法惩治襄楷的罪状,收捕送往洛阳监狱。”桓帝认为,襄楷的言辞虽然激烈,但都是有关天文星象的术语,所以不肯诛杀,仅判处司寇(二年徒刑)的刑罚。
自永平年间以来,臣下和民众虽有信奉佛陀的人,但皇帝还没有喜好。 到了桓帝,才开始笃信佛教,经常亲自祭祀祈祷。从此佛教越发盛行,所以襄楷在上书中提到它。
符节令汝南人蔡衍、议郎刘瑜上书营救成瑨、刘质,言辞非常激烈严厉,也因此获罪免官。 成瑨、刘质最终死在狱中。成瑨、刘质一向刚强正直,通晓经学,是当时的名士,所以天下人都为他们惋惜。岑晊、张牧逃亡流窜在外,得以免死。
岑晊逃亡时,亲戚朋友都争相藏匿他。 只有贾彪闭门不肯接纳。当时人们都埋怨贾彪。贾彪说:“《左传》说:‘看准时机行动,不要连累后人。’岑公孝因胁迫君主招致灾祸,是他咎由自取。我恨不得拿起武器面对他,怎么反而要窝藏他呢?”于是大家都佩服他的公正裁决。贾彪曾担任新息县长,百姓贫困,很多人不养育子女。贾彪制定严厉的禁令,规定不养育子女和杀人同罪。有一次,城南有人抢劫杀人,城北有妇人杀死自己的儿子。贾彪出衙巡查,属吏想引他去城南。贾彪发怒说:“强盗害人,这是常理;母亲杀害儿子,则是逆天悖道!”于是驱车北行,查办杀子之罪。城南的强盗听说后,也反绑双手自首。几年之内,民间养育子女的以千计。大家都说:“这是贾父(贾彪)生的孩子。”都用“贾”作为孩子的名字。
河内人张成,擅长占卜术(风角),他推算出朝廷将要颁布大赦令,就教唆儿子杀人。 司隶校尉李膺督促逮捕张成父子。不久果然遇赦获免。李膺更加愤恨,最终按律处死了张成父子。张成一向用占卜术结交宦官,桓帝也时常让张成占卜。宦官指使张成的徒弟牢修上书,控告“李膺等人专门蓄养太学的游士,结交各郡派到京都洛阳求学的学生,互相标榜,结成群党,诽谤朝廷,扰乱和败坏风俗”。于是桓帝震怒,下诏各郡、各封国,逮捕党人,布告天下,使天下人共同憎恨。诏书经过三公府,太尉陈蕃拒绝签署,说:“这次所查办的,都是海内享有盛名、忧国忧民、忠诚无私的大臣。这样的人即使犯了罪,十代之后也应宽恕,怎么能罪名不明就逮捕拷打呢?”不肯在诏书上签字。桓帝更加发怒,便下令直接逮捕李膺等人,囚禁在黄门北寺监狱。李膺等人的供词牵连涉及到的有太仆、颍川人杜密,御史中丞陈翔,以及陈寔、范滂等二百余人。有的人逃亡未能捕获,朝廷就悬赏缉拿,派出使者四处搜捕。陈寔说:“我不下狱,大家就都没有依靠。”于是自己前往监狱请求囚禁。范滂被送到监狱,狱吏对他说:“凡是获罪入狱的人,都要祭祀皋陶(传说中公正的狱神)。”范滂说:“皋陶是古代的直臣,知道我无罪,将会替我向天帝申诉;如果我真的有罪,祭祀他又有什么用?”众人因此也都不祭祀皋陶。陈蕃再次上书极力规劝,桓帝忌讳他言辞激切,就借口说陈蕃推荐的官员不称职,下诏罢免了他。
当时,党人案牵连所及,都是天下知名的贤才。 度辽将军皇甫规认为自己是西州的豪杰,耻于未被牵连进去,就上书说:“我先前推荐前大司农张奂,是依附党人。还有,我过去被罚在左校营服苦役时,太学生张凤等曾上书为我辩护,是被党人所依附。我应该坐罪。”朝廷知道情况,但不过问。
杜密一向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