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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宝宝把林阿婆寄来的布鞋放在床头,又把阿婆的信读了一遍又一遍。她趴在桌上,给林阿婆写回信,字歪歪扭扭,却写得很认真:“阿婆,您做的布鞋很舒服,我穿着它在活动室里教小朋友绣玉兰,大家都说好看。等明年春天,我还要跟您学绣露珠,还要帮您摘后院的玉兰,咱们一起做玉兰糕。”
社团里的其他孩子也都写了回信,有的画了校园里的新变化,有的写了自己新学的手艺,还有的约定下次去江南,要教林阿婆和陈师傅做学校食堂的陶艺馒头。龙震霆把孩子们的回信整理好,又附上了几张社团新活动的照片——低年级的小朋友正在学剪纸,手里的剪刀慢慢剪出一朵玉兰,虽然不整齐,却满是认真。
寄回信的时候,宝宝特意在包裹里放了一瓶自己榨的橘子汁,瓶子上贴着一张小纸条:“阿婆,这是我妈妈教我榨的,酸酸甜甜的,您绣累了就喝一点,就像我在您身边陪您一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南和校园之间的信件,成了老手艺社团最珍贵的牵挂。有时候是林阿婆寄来的新绣线,说适合绣春天的花草;有时候是陈师傅寄来的陶土样本,说这种土更容易捏出花纹;有时候是孩子们寄去的新作品照片,骄傲地展示自己的进步。
有一天,李校长在全校大会上,举着林阿婆寄来的布鞋和陈师傅的陶器,对所有同学说:“老手艺是什么?不是放在博物馆里的老物件,是林阿婆纳鞋底时的心意,是陈师傅烧陶器时的牵挂,是孩子们寄香囊时的想念。它能跨越山海,把心连在一起,这才是最珍贵的传承。”
台下的宝宝用力鼓掌,手掌都拍红了。她低头看着脚上的布鞋,鞋底的玉兰纹被踩得有些模糊,却依旧舒服。她知道,不管过多久,不管离江南多远,这双布鞋里的心意,这香囊里的约定,都会像江南的玉兰一样,年年绽放,岁岁留香,把老手艺的温暖,一代又一代传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