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科员们走路都在思考人生意义快要撞墙了!!”
她向前一步,锤子带着破风声——但依旧没真砸下去——指向通往港口的通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
“滚!出!去!!”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你们!星!穹!列!车!去!讨!论!”
“爱怎么辩怎么辩!辩到宇宙热寂都没人管你们!别在这里荼毒我的清净!!消失——!!!”
墨徊和拉帝奥被这裹挟着怒火的“驱逐令”轰得同时一个激灵,辩论戛然而止。
两人略显狼狈地对视一眼,看到彼此脸上还残留着的、因激烈思想交锋而泛起的红晕和紧绷的线条拉帝奥,又看了看黑塔那副随时可能将“真理之锤”物理实现的狂暴姿态……
“噗……”
墨徊没绷住,率先破功,那笑声里带着点被扫地出门的滑稽感,但更多的是棋逢对手、酣畅淋漓后被打断的无奈和……奇异的轻松。
紧接着,拉帝奥喉结似乎滚动了一下,极其罕见地、清晰地泄露出了一声短促而低沉的——轻笑。
那笑声里,没有嘲讽,反而带着一种高强度思维碰撞后、被外力强行按停的、意犹未尽的……愉悦?
他们竟然在这被暴力驱逐的瞬间,因为彼此的存在和这场疯狂的辩论本身,而同时笑了出来。
在这一刻,他们都明白,那些看似无休止、能把旁人逼疯的激烈辩论,对于他们彼此而言,却是一种极其特殊的、酣畅淋漓的思想碰撞和精神探索。
每一次反驳,每一次论证,每一次被对方逼到墙角又绝地反击,都像是一次对自我认知边界的有力敲打和拓展。
这种纯粹言语和脑力上的交锋,剥离了身份背景甚至目的,本身就是一种令人着迷的、充满刺激的“乐子”。
观景车厢内温暖的光线和熟悉的咖啡香,与空间站冰冷的金属感和黑塔的怒火形成了鲜明对比。
墨徊放松地呼了口气,尾巴自然下垂。
拉帝奥则整理了一下被黑塔“音波攻击”震得有些凌乱的衣服,恢复了惯常的严谨姿态。
刚才那场被强行终止的风暴带来的紧绷感,在踏入列车的瞬间奇妙地消融了,转化为一种心照不宣的平静和……一丝惺惺相惜?
拉帝奥停下脚步,没有看墨徊,目光投向舷窗外缓缓流淌的璀璨星河,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近乎于“破天荒”的坦诚。
“虽然你的逻辑链条时常充斥着欢愉命途特有的……跳跃性和诡辩色彩……”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并且对阿哈行为模式的引用缺乏普遍适用性……”
“……但不得不承认。”
他的声音平稳下来,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温度?
“进行这种纯粹且高强度的思维交锋,排除掉空间站的环境干扰……”
“……姑且,算是一种相当耗费心神却也……颇为愉快的智力活动。”
他终于说出了那个词。
“若无事,可保持联系。探讨……其他命题。”
他补充道,仿佛在预约下一次的“脑力激荡”。
墨徊红色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像被点亮的星核,脸上绽开一个毫无阴霾的、灿烂的笑容,尾巴尖也愉快地翘起一个小弧度。
“没问题!拉帝奥教授!”他回答得干脆利落,带着点棋逢对手的兴奋,“随时恭候!和您吵架……”
“咳,深度探讨,可比翻垃圾桶刺激多了!”
“保证随叫随到!”
就在这时,接驳通道的门“唰”地滑开。
一个风尘仆仆、怀里抱着几个从罗浮仙舟“淘”来的、沾着可疑油污和灰尘的快递箱的身影——星,迈着满足的步伐走了进来。
她脸上还带着“丰收”的喜悦,一抬头,笑容瞬间僵在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