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心思,慌了心神,此时烦躁地挥了挥手:
“狗日的张伯行时那么好糊弄的?他手里不定捏着多少东西!原年节之前,四爷面前曾参了我一回,那时冷面王用了王命旗牌,可怎么是好啊······”
噶礼急的在屋内窜上窜下,片刻不得安宁,师爷及幕僚几人,脸上也是急切不得法。
“还有那个阴魂不散的庆宝!他手里那些票号往来账册,若是落在张鹏翮手里,我看脑袋是保不住的!”
提到庆宝,噶礼眼中闪着凶光:
“让你们派出去找的人呢?找到庆宝没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幕僚及师爷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那瘦高师爷趋步向前,躬身低声道:
“老爷,庆宝······庆宝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咱们的人遍寻江南,不见其踪迹。倒是······倒是听说,最滑头的庆宝最后出现,似是往苏州方向去了,,可能与······可能与李煦李大人那边,有过接触。”
“李煦?!”
噶礼猛停了脚步,怔在原地,眉眼拧结在一起:
“是了!李煦!他与八爷关系匪浅,更是连着姻亲,江南许多事,都经他手!皇上那边也是说得上话的人,怎地把这人给忘了!”
“快去!备厚礼,不,备重礼!本官要立刻去见李煦!”
“老爷,此刻去见李大人,是否太过显眼了?恐怕······”幕僚试图劝阻一二。
“顾不了那么多了!”
噶礼嘶声喊道:
“唇亡齿寒的道理,李煦他懂!他现在一定也在想办法!必须让他出面,请八爷在京中周旋,至少······至少要先把张鹏翮拖住!”
噶礼已是像疯魔了一般,催促着下人更衣备轿。
然而,就在噶礼慌乱地套上官袍,准备出门之际,府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喧哗声,伴随着家丁惊恐的呼喊:
“老爷!老爷!不好了!巡抚衙门的兵······把咱们府给围了!”
“什么?!”
噶礼惊的怒目圆瞪,官帽都歪到了一边,踉跄地冲到窗边,推开窗户望去。
只见府邸外的长街之上,此刻人声鼎沸,密密麻麻站满了巡抚衙门的标营兵丁刀出鞘,箭上弦,杀气腾腾!
为首一员参将,手按腰刀,朗声喝道:
“奉巡抚张大人令!请噶制台过衙议事!事关科场重案,请制台即刻动身!”
这哪里是请!分明是押解!
噶礼脸色惨白,浑身抖如筛糠,指着窗外,嘴唇哆嗦不止,然猛回头,看向那些早已吓傻的幕僚,嘶声力竭:
“快!快去请李煦李大人!让他想办法!快去······”
声音戛然而止,噶礼双眼一翻,肥胖的身躯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竟是一口气没上来,晕厥了过去。
花厅内顿时乱作一团。
而在不远处的巡抚衙门,张伯行听着参将的回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抬,也要把他抬过来。”
张伯行万没想到后果,可此时苏州织造李煦的府邸后宅内,李煦正对着一局残棋自弈,手拈黑子,沉吟未诀。
窗外细雨敲打芭蕉,淅淅沥沥不停,更添了几分烦闷。
忽听门外一阵急促脚步声,管家引着噶礼府上那位瘦高师爷,连滚带爬地闯了进来,衣衫尽湿,面色惶急如丧考妣。
“李······李大人!救命啊!”
师爷扑通跪倒在地,带着哭腔,不知如何是好:
“张······张抚台他······他派兵把制台的府邸给围了!说是要请制台过衙议事!制台惊怒交加,已然晕厥!这······这可如何是好!”
“啪嗒”一声,李煦手中那枚云子失手落在楸木棋盘之上,响声在此时清脆无比。
李煦脸色骤变,霍然起身:
“什么?!张伯行他······他竟敢如此?!”
李煦背着手在屋内急速踱了两步,花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