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打转,触角亲昵地蹭着她的指尖,像是找到了失落已久的归属,兴奋得停不下来。
这对蛊虫是苗灵儿自幼养在身边的,平日里安静得像两粒绿宝石,从未这样雀跃过。
“好了好了,别闹。”苗灵儿伸出白皙的手掌,声音轻得像羽毛,“吓到人就不好了。”
两只同心蛊像是听懂了,扑棱棱落在她掌心,却仍不安分地用脑袋蹭着她的掌心纹路,发出细微的嗡鸣。
苗灵儿指尖微颤,能清晰地感觉到蛊虫传递来的雀跃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亲近,仿佛楼下那个举碗痛饮的身影,正散发着某种让它们无法抗拒的气息。
她低头看着掌心的蛊虫,心跳突然乱了节拍,像被篝火溅出的火星烫了一下。
“你们这么激动……是因为他吗?”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迟疑。
同心蛊似乎听懂了,齐齐朝着楼下的阿赞林方向振了振翅膀,莹绿的光更亮了些。
苗灵儿的目光重新落回楼下。
阿赞林正和阿洛碰碗,酒液溅在他袖口也不在意,仰头喝酒时脖颈的线条利落又坦荡,侧脸在火光里明明灭灭,竟比寨里最亮的火把还要夺目。
她想起蛊神预言里的话“同心蛊鸣,缘法自生,银汉垂落,遇者天成”。
“难道……真的是他?
”她指尖抵着发烫的脸颊,看着那抹在人群中格外醒目的身影,忽然觉得今晚的风格外暖,连带着多年来平静无波的心湖,也漾起了圈圈涟漪。
“回去吧。”她轻轻拢起手掌,对着同心蛊柔声道,“别再乱动乱叫了。”
两只蛊虫像是泄了气的小球,恋恋不舍地从她掌心飞起,钻进窗边的青瓷罐里,罐口的红布轻轻落下,才算安静下来。
苗灵儿却没立刻关窗,只是望着楼下那个举杯的身影,直到阿赞林似有若无地抬头朝二楼望了一眼,她才像被烫到般缩回身子,飞快地合上窗户,背靠着冰冷的木壁,手抚在胸口,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比楼下的芦笙还要响亮。
苗灵儿背靠着冰凉的木壁,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窗沿的木纹,指腹被粗糙的木头硌出红痕也没察觉。
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快,那“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像擂鼓似的,撞得她耳膜发颤,连楼下的欢笑声都模糊了几分。
“难不成真的是他……”她咬着下唇,小声嘀咕。
方才阿赞林抬头的那一眼,虽隔着夜色和人群,却像一道光,猝不及防撞进她眼里。她赶紧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抹身影,“怎么会呢?
他只是来求药的外乡人,待不了几天就走了……”
可越是想推开,脑海里的画面就越清晰他举杯时手腕翻转的弧度,被火光染成金红色的侧脸,甚至刚才解蛊时专注的眼神,都像刻在了眼前。
她索性转身走到桌边,拿起斗蛊大会的名册,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名字,却一个也看不进去。
“不行不行,”她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强迫自己盯着名册上的对战表,“两天后就是大会了,还有三个对手没研究透,哪有时间想这些?”
可目光刚落在“黑蝎寨”三个字上,眼前却突然闪过阿赞林用银刀划开蛊囊的动作,利落又精准。
她猛地合上名册,走到青瓷罐前,看着里面安静蛰伏的同心蛊,虫身泛着淡淡的绿光,像极了他瞳孔里的光。
“难道……这真是蛊神的安排?”
她对着罐子轻声问,声音带着自己都不信的茫然。从小听着蛊神预言长大,她总觉得那是老人们编的故事,可今天同心蛊的异动,还有这挥之不去的心跳,却让她不得不动摇。
窗外的歌声还在继续,芦笙吹得欢快,可苗灵儿的心却像被什么东西勾着,一半悬在斗蛊大会的紧张里,一半却不受控制地飘向楼下那个身影。
她深吸一口气,抓起桌上的练蛊手册,试图用密密麻麻的注解转移注意力,可视线扫过“同心蛊认主”那一行时,笔尖“啪嗒”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