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將军,你们对战爭的理解,还停留在剑与盾的时代。你们计算的是兵力对比,是衝锋的勇气,是阵型的厚度。而我计算的,是另一件东西。”
“火力密度。”
一个全新的词汇,从他口中说出。
“我的三台『迪菲亚一型”,部署在石堡隘口。正面宽度五十米。理论射速,每分钟六百发。
这意味著,每一秒钟,都有十发足以洞穿铁甲的弹丸,扫过这片区域。请问,在这样的弹雨下,一个兽人,从隘口的一端衝到另一端,需要几秒他能活下来吗”
议会厅里,一片寂静。將军们在脑海中,试图构想那副画面,却只感到一阵不寒而慄。
“我的三十名土兵,不是去和兽人肉搏的。他们是操作员。他们的任务,是保证机器的运转,
是更换弹药,是清理枪膛。他们甚至不需要看到敌人长什么样。他们只需要对著那个方向,持续不断地,泼洒死亡。”
范德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冰冷。
“戈隆的军队有数千人。但隘口一次只能通过几十人。他们的人数优势,在我的火力密度面前,没有任何意义。来多少,死多少。直到他们的户体,把整个隘口都堵上为止。”
“这—这太疯狂了。”温斯顿伯爵喃喃自语,“这根本不是战爭,这是屠宰。”
“当敌人屠杀我们上千名手无寸铁的平民时,那就是战爭。当我们用更高效的方式把他们全部杀光时,就成了屠宰”范德反问,目光锐利如刀,“伯爵阁下,收起你那可笑的骑士精神吧。对付一群不讲规则的畜生,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他们无法理解的力量,把他们从肉体到精神,彻底碾碎。”
“我同意。”麦克斯韦尔元帅站了起来,他走到范德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亲眼见过那东西的威力。范克里夫男爵的计划,是目前唯一可行,也是胜算最大的方案。”
有了军方第一人的背书,议会厅里的质疑声,瞬间小了下去。
“我需要绝对的指挥权。”范德看向瓦里安,“从现在起,石堡隘口方圆十公里內,所有军事行动,必须由我全权负责。我需要第七军团最精锐的斥候,为我提供兽人动向的实时情报。我需要军需处,在十二小时內,將三台机器和五万发子弹,运抵指定位置。”
“可以。”瓦里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还需要一样东西。”范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將军,“在我执行任务期间,暴风城的主力军团,必须按兵不动。”
“什么!”温斯顿伯爵再次跳了起来,“让你的三十个人在前面送死,我们几万大军在后面看戏这绝不可能!”
“这是命令。”瓦里安的声音,如同寒冬的冰层,“所有人,全力配合麦克斯韦尔元帅和范克里夫男爵。任何质疑和延误,以叛国罪论处。”
国王的决断,彻底压制了所有杂音,
会议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將军们带著满腹的疑虑和不甘,离开了议会厅。他们无法理解,国王为什么会將整个王国的命运,赌在一个工匠头子和他的三台古怪机器上。
范德收拾好自己的图纸,正准备离开,麦克斯韦尔叫住了他。
“范克里夫。”老元帅的表情很严肃,“你的计划,听起来天衣无缝。但战场上,最不缺的就是意外。如果兽人改变路线,或者他们有萨满祭司,能用魔法摧毁你的阵地,你怎么办”
“元帅阁下,”范德转过身,看著他,
,“一个合格的工程师,在设计一座桥樑时,会把承载力2
设计成理论需求的三倍。这叫安全余。”
他笑了笑:“我的计划,也一样。我告诉他们的,只是计划a。您只需要排除一部分兵力护卫在我的蒸汽卡车旁边就行。”
麦克斯韦尔的瞳孔微微一动。
“我会亲自带领我的卫队,在您的蒸汽卡车旁边待命。”老元帅沉声说,“如果你的防线被突破,我们会是你们的绝对屏障。”
“希望您和您的卫队,只需要准备庆祝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