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水鬼看地砖,看空气,不看他。
宫越盯着他看,等着自己这股恼火劲儿下去,终于能好好同他说话了。
“来追捕我的人如今就在这个村子里,不出意料他们两日后会离开孙家庄。这一路并无官道,他们有必要沿着水源行走,方便时,你就将他们齐拖下水——越远越好。”
“嗯。”
水鬼惜字如金。
“也不要太远——别妄想着脱出我的掌控。”
水鬼这下连嗯都懒得嗯。
宫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原来是在看香。香烧到下面,水鬼现身后会变慢,在他俩的视线中,香头微微亮的红点忽地往下坠了一截。
宫越震惊了。
他明知道他也在看,还敢动这样的手脚?
他几乎要气得发笑,奈何方才一剑划得不深,血滴零零落落滴在地面上,此刻已经几乎都止住了,他也没必要再划自己一道,伤口重叠了上药不便处理。
宫越抬脚,一侧身,挡在了水鬼与那道青烟之间。
他又拽了拽并不凝实的那条烟线,扯得水鬼一个踉跄——他有重量么?不然为何次次都是这样,一拉一拽就身不由己地摔进他怀里来。
“不要跑。”他重复,“此地有蹊跷,我还未探查清楚之前暂时不会离开,你好生待着,安分一些,除了我要你做的那些事,不要给我添什么麻烦。”
谁知道他听不听得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