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了这么久。”
有希子拉着优作快走了几步,小声说:“你看他们,多像当年的我们,在纽约街头躲雨的时候,你也是这么笨手笨脚地给我披外套。”她掏出手机,对着远处的两人拍了张照,“回去要把这张设成屏保,比你写的小说浪漫多了。”
优作望着夕阳,忽然说:“夜一的飞针手法,很像我父亲教我的那套,手腕转动的角度都分毫不差。他当年在苏格兰场就是靠这个制服了连环杀手。”他的目光变得悠远,“我父亲总说,真正的强大不是会用多少武器,而是能保护多少人。夜一,你做到了。”
灰原的脚步顿了顿,转头看我时,眼神里多了些什么,像蒙尘的镜子被擦亮。我冲她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块柠檬糖递过去——就像小时候每次她被组织的噩梦惊醒时,我做的那样。那时候我们还在组织的监控下,只能用这种方式偷偷传递安慰,糖纸撕开的声音都像暗号。她接过糖,指尖触到我的掌心,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
回到工藤别墅时,阿笠博士已经在院子里支起了烧烤架,炭火正旺,烤肠的油脂滴在上面发出滋滋的声响,香气飘得老远。新一正给小兰烤鸡翅,油星溅到他手背上,烫出个小红点。小兰慌忙从包里翻出创可贴,踮脚给他贴上的样子,像极了漫画里定格的画面——阳光穿过她的发梢,在新一耳尖投下细碎的光斑,他的脖颈都红透了,却故作镇定地翻着烤架上的鱿鱼。
“笨蛋,说了我自己来就好。”小兰的指尖碰到他手背时,两人都像触电般缩了缩,空气里飘着甜丝丝的炭火气。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个保温盒,“对了,我给你带了便当,是你喜欢的鳗鱼饭,怕你光吃烧烤不饱。”
有希子和优作坐在藤椅上喝红酒,水晶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你看新一那傻样,”有希子用手肘碰了碰丈夫,“当年你在洛杉矶给我做牛排,把锅烧得冒黑烟,还嘴硬说这是法式烹饪的特殊手法。结果消防队都来了,你还举着锅铲跟他们理论,说‘这是艺术’。”
优作轻笑着晃动酒杯,酒液在杯壁上划出优美的弧线:“至少我没像某人,把求婚戒指藏在提拉米苏里,结果被蛋糕师当成巧克力豆混进了面糊。最后我们在烤箱里找到戒指时,钻石都被烤得发黄了。”他凑近有希子耳边,“不过你戴着那枚‘焦糖戒指’说愿意嫁给我时,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样子。”
灰原靠在门框上,看着院子里的烟火气,嘴角的弧度比平时柔和了许多。晚风掀起她的衣角,露出里面印着小熊图案的睡衣——那是上次有希子硬拉着她去买的,她说“女孩子就该穿点可爱的”,当时灰原嘴上骂着“幼稚”,却每天都穿着。她的目光落在烧烤架旁的新一和小兰身上,眼神里有种释然的温柔,像冰雪初融的溪流。
“喂,工藤夜一。”她忽然转头看我,路灯的光在她瞳孔里跳跃,“下次再用飞针,记得叫上我。”她晃了晃手腕,那里戴着块旧手表,表盘内侧刻着个小小的“志保”,是宫野明美送她的十六岁生日礼物。“我调制的麻醉剂效果更好,能让他们睡上十二个小时。”
我笑着点头,转身走进厨房,端出刚从烤箱里拿出来的柠檬派。焦香的黄油混着柠檬酸味飘过来,灰原的鼻子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再加份柠檬派?”我把盘子递到她面前,叉子上插着块切好的,上面还淋了层蜂蜜。“博士说加了本地的槐花蜜,你尝尝看。”
她没说话,接过叉子就往嘴里送,柠檬的酸混着蜂蜜的甜在舌尖炸开,让她下意识眯起了眼,像只吃到喜欢食物的猫。“太甜了。”她含糊不清地说,却又叉起第二块,嘴角沾着点奶油都没察觉。
远处的城市亮起万家灯火,烤鸡翅的香气混着晚风飘过来。新一正举着烤好的鱿鱼向小兰献殷勤,被她笑着打了一下,鱿鱼串差点掉在地上。有希子的笑声像银铃,优作的目光里藏着温柔,阿笠博士举着烤肠跑来跑去,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呆毛随着动作上下跳动。他忽然被石头绊了一下,烤肠飞出去落在草地上,引得院子里的柴犬“五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