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打着哈欠说:“我和灰原同学可以自己回去啦,我们住得不远。”
“不行哦,”毛利兰蹲下来替他们整理好外套,指尖轻轻拂过步美额前的碎发,“晚上不安全,还是一起走。”她的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像母亲对孩子的叮嘱。
回去的路上,晚风带着夏末的热意,吹得人心里软软的。风里混着路边烧烤摊的烟火气、花店飘来的玫瑰香,还有远处面包房刚出炉的甜香,像一幅流动的生活画卷。元太被毛利大叔扛在肩上,口水都快流到他昂贵的西装上了,毛利大叔却浑然不觉,还在跟路过的邻居吹嘘自己今天的“战绩”。步美和光彦手拉手走着,嘴里还在讨论明天要去公园喂鸽子,步美说要带自己做的鸟食,光彦则说要带上望远镜看鸽子打架。
灰原走在我旁边,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偶尔会和我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两条在夜色里悄悄牵手的藤蔓。她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连衣裙,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扬起,露出纤细的脚踝,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帆布鞋,鞋边沾了点白天在公园玩时蹭到的草屑。
“你好像很喜欢给别人塞吃的。”她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轻轻的,像一片羽毛落在心尖上。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一路上我确实给她递了不少东西:刚买的烤章鱼小丸子、便利店的牛奶糖、还有路边摊的关东煮。“看你吃得香,就想多拿点。”我实话实说,看着她的眼睛,那里像盛着夏夜的星空,亮得惊人。
她停下脚步,抬头看我。月亮刚好从云里钻出来,清辉落在她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像蝶翼停驻在眼睑。“你这样,会让人以为你很闲。”她的语气淡淡的,却没什么责备的意思,反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暖意,像冬日里透过玻璃窗的阳光。
“解决完案子,确实很闲啊。”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是她喜欢的柠檬味,糖纸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要不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指尖碰到我的掌心,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她剥开糖纸扔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在空气里散开,像我们之间忽然变得有些微妙的气氛。她含着糖,脸颊微微鼓起,像只藏了食物的小松鼠,眼神却飘向了远处的路灯,不敢看我。
回到事务所时,毛利小五郎已经把元太扔到了沙发上,自己则瘫在另一边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呼噜声此起彼伏,像头熟睡的野猪。毛利兰替他们盖好毯子,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梦境,她轻声说:“夜一今晚就在客房休息吧,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被褥都是新换的。”
“那我呢?”柯南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像藏了两颗星星。
“你和灰原同学睡隔壁房间哦。”毛利兰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穿过他柔软的黑发。
灰原“啧”了一声,转身往客房走:“我先去洗漱了。”她的脚步很快,像在掩饰什么,裙摆扫过楼梯的扶手,留下淡淡的影子。
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白天在银行抓捕时的样子。当时那个望风的人想从后门溜走,是她先发现对方手里的烟雾弹,低声提醒我躲开。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像暴雨来临前的第一声惊雷。她明明看起来那么冷静,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锐利如刀,却在我制服罪犯时,悄悄往我这边挪了半步,像怕我受伤似的,指尖甚至微微绷紧,像只蓄势待发的小兽。
夜里的事务所很安静,只有毛利大叔的呼噜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蝉鸣。蝉声断断续续,像谁在耳边轻轻哼唱着古老的歌谣。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今天的画面——灰原吃三文鱼时满足的表情,眼睛眯成了月牙,嘴角沾着点鱼肉;她识破罪犯计划时锐利的眼神,像鹰隼发现了猎物;还有她刚才接过糖果时微红的耳朵,像被晨露打湿的玫瑰花瓣。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隔壁房间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像猫爪踩在地毯上,接着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细微得几乎听不见。我赶紧闭上眼睛,感觉有人轻轻推开了我的房门,脚步轻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