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藏着需要被妥帖安放的柔软。
去报社交稿时,编辑小姐笑着说我上次写的波洛咖啡厅趣事被评为“月度最佳读者投稿”。“那个把钱包藏进猫窝的客人,后来真的给猫咪送了箱金枪鱼罐头呢。”她递给我本样刊,封面是夕阳下的米花街,“下期可以写写帝丹小学的趣事吗?很多读者喜欢看孩子们的故事。”
从报社出来,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弥漫着柏油路面被淋湿的味道,街角的旧书店透出暖黄的光。我走进去时,老板正在用旧报纸包书,看见我就笑:“今天进了本《福尔摩斯探案集》的初版本,要不要看看?”
书架最上层积着厚厚的灰,我踮脚抽出那本书,扉页上有褪色的签名。突然听见身后有动静,转身看见灰原哀站在历史区,手里拿着本《欧洲中世纪史》。“你怎么在这?”她合上书,书脊在灯光下泛着暗红色:“路过。”可我明明看见她伞上的水珠滴在地板上,形成蜿蜒的水痕,显然走了不少路。
我们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她突然说:“柯南的推理有漏洞,那只猫不可能叼走午餐盒,它的体型太小了。”我想起柯南蹲在地上研究爪印的样子,忍不住笑:“他就是太较真了。”
“工藤新一从来都是这样。”她踢飞脚边的石子,石子落进积水里,溅起细小的水花,“总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其实最容易忽略身边的事。”我想起她袖口的伤口,突然说:“明天我带碘伏给你。”她脚步顿了顿,没回头:“不用,我有。”
路过波洛咖啡厅时,安室透正在擦玻璃。他看见我们就笑着招手:“要不要进来喝杯热可可?”灰原哀摇头,我却拉着她往里走:“我请你。”安室透调热可可时,榎本梓端来刚出炉的曲奇:“夜一上次写的文章我们都看了,安室先生还说要给猫咪涨罐头呢。”
灰原哀小口喝着热可可,睫毛上沾着水汽。安室透突然说:“灰原同学的围巾歪了。”伸手想帮她整理,她却像受惊的猫一样往后缩。我赶紧岔开话题:“安室先生,上次那个金枪鱼三明治还有吗?”
走出咖啡厅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灰原哀把围巾系得很紧,只露出半张脸:“安室透不简单。”我想起他调咖啡时手腕上的疤痕,点了点头。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是柠檬味的:“赔你的,上次在书店你想买的那本漫画,我帮你买了。”
糖在嘴里化开时,酸甜的味道漫到舌尖。我看着她的侧脸,突然觉得那些看似冷漠的外壳下,藏着的或许是不擅表达的温柔。就像此刻天边的月亮,明明被云层遮住,却还是努力透出光来。
第二天去毛利侦探事务所时,柯南正蹲在地上拼拼图,是幅东京塔的夜景图。毛利小五郎在沙发上打盹,鼾声震得茶几上的啤酒罐都在晃。小兰端来刚烤好的饼干,看见我就笑:“夜一来得正好,柯南说你拼图很厉害。”
灰原哀坐在窗边看报纸,阳光照在她腿上的猫咪靠垫上——那是步美送的,她嘴上说幼稚,却每天都带着。我走过去时,看见她在看社会版,标题是“神秘盗窃团伙连续作案”,旁边印着枚奇怪的符号。“这符号有点眼熟。”她指尖点在符号上,“好像在哪见过。”
柯南突然喊:“找到了!”我们凑过去,发现他拼好的拼图缺了一块,形状正好和报纸上的符号一样。“这是我从案发现场捡到的,材质是特殊合金。”他掏出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块银色碎片,“阿笠博士说这是某种精密仪器的零件。”
毛利小五郎被吵醒,抢过证物袋看了看:“这肯定是那帮小偷的标记!我这就去警局!”说着就往外冲,被小兰一把拉住:“爸爸,你连线索都没搞清楚呢。”
灰原哀突然说:“这符号是十二地支里的‘亥’,对应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她指着报纸上的案发时间,果然都在这个区间。柯南眼睛一亮:“他们今晚肯定还会作案!”
傍晚时分,我们跟着柯南去了米花博物馆,据说那里新展出了一批中世纪珠宝。灰原哀穿着件黑色风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