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是今天,夹着的正是步美画的枫叶标本。
“其实我以前不喜欢秋天。”她突然说,声音轻得像叹息,“觉得叶子掉光了,很孤单。”我想起她藏在坚硬外壳下的柔软,像秋日里不肯凋零的最后片叶子。
“现在呢?”我问。她低头看着本子里的标本,指尖轻轻拂过那片红枫叶:“现在觉得,掉下来的叶子可以做成标本,就像把时光留住了。”电车到站的提示音响起,她合上书,我看见封面上印着行小字:“时光褶皱里的暖意,要好好收藏。”
下车时,晚风卷着落叶飘过脚边。灰原哀走在前面,开衫的衣角被风吹起,露出里面校服口袋里露出的糖纸角——是早上我给她的那颗柠檬糖的包装。她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把手伸进兜里,把糖纸往深处塞了塞,却没注意到有个角还露在外面,像只悄悄探出的小尾巴。
回到家时,我把那片写着“夜”字的银杏叶夹进刚买的漫画里。书页间还残留着淡淡的薄荷香,像她发间的味道。窗外的月光落在书页上,把那两个小小的字照得格外清晰,像两颗靠得很近的星。
或许时光就是这样,会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酿成标本,藏在书页里、糖纸中、落叶背面。而那些藏在褶皱里的暖意,就像秋日里的阳光,不炽烈,却足够温柔,能把所有孤单的角落,都照得暖暖的。
第二天去学校,我看见灰原哀的玻璃罐里多了片银杏叶标本,旁边压着那张柠檬糖的包装纸。步美凑过去看:“灰原同学,这片叶子好特别呀。”她点点头,翻开笔记本,最新的一页贴着两张并排的银杏叶,背面的“哀”和“夜”靠在一起,像在悄悄说话。
柯南撞了撞我的胳膊,朝那个玻璃罐努努嘴,眼里闪着促狭的光。我看向灰原哀,她正低头整理书本,阳光落在她发梢,像撒了把金色的碎光。她突然抬头,对我弯了弯嘴角,那笑意藏在眼底,像秋日里最暖的那束阳光,悄悄漫过心尖,甜得恰到好处。
初雪落下时,米花街的屋檐都镶上了层白边。灰原哀的米白色开衫换成了深灰色大衣,领口别着枚银色胸针,是只蜷缩的小猫——上周侦探团交换圣诞礼物,她抽到我准备的礼盒时,指尖在胸针上摩挲了很久,嘴上却说“审美一般”,第二天却别在了大衣上。
早读课的暖气开得很足,元太趴在桌上呵出白气,在玻璃上画雪人。光彦捧着保温杯喝热可可,说今晚的平安夜派对要穿麋鹿毛衣。步美把织了一半的围巾塞进我手里:“夜一同学,你帮我看看,这针是不是错了?”
灰原哀正低头算数学题,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作响。我凑过去看,发现她把“圣诞”两个字写在了公式旁边,笔画被反复描过,墨迹深得像藏了心事。她突然合上本子,耳尖泛着红:“看什么?平安夜作业想留到明年吗?”
“不是。”我把步美织错的围巾递过去,“帮看看?”她挑眉接过,指尖划过歪歪扭扭的针脚,突然笑出声:“笨蛋,这里应该加一针。”说着从笔袋里掏出根钩针,三两下就把错针挑开,动作比谁都熟练。
“你会织围巾?”步美瞪圆了眼睛。灰原哀手一顿,把围巾塞回去:“博士教的,他说冬天织这个能暖手。”可我分明记得,上周去博士家时,看见沙发上放着半条灰色围巾,毛线颜色和她大衣口袋露出的线头一模一样。
平安夜派对在阿笠博士家举行。元太戴着鹿角头饰啃苹果,光彦举着相机拍装饰树,步美把包装好的苹果分给大家。灰原哀穿着件红色毛衣,是小兰硬塞给她的,领口的白色绒毛蹭得她脖子发痒,却没像平时那样嫌弃地扯下来。
博士端出烤鸡时,香气漫了满屋子。柯南被鸡骨头卡了喉咙,灰原哀递过去的水杯里,偷偷加了片柠檬——她知道柯南不爱喝白水,却总在他杯子里藏点小心思。我看着她低头往杯里挤柠檬汁的样子,暖黄的灯光落在她睫毛上,像落了层细雪。
交换礼物时,灰原哀把个方形礼盒推给我。拆开时发现是副手套,深灰色的毛线,指尖绣着小小的银杏叶图案。“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