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他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工藤夜一踢着路边的小石子,“那个人总觉得别人在算计他,结果自己钻进了死胡同。”他没说那个人是自己的表哥,三年前因为猜忌合伙人,最终把公司搞垮了。
灰原沉默了片刻,忽然说:“我在组织里的时候,也见过很多这样的人。他们总想着怎么算计别人,最后都被自己的算计绊倒了。”
工藤夜一转头看她,晨光里,她的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像蝶翼停在眼睑上。“但你不一样。”他轻声说,“你知道什么时候该停下。”
灰原的脚步顿了顿,没说话,只是把热可可罐握得更紧了些。罐身的温度透过掌心传过来,像个小小的暖炉,驱散了清晨的凉意。
阿笠博士家的院子里,那株铃兰又展开了一片新叶。灰原蹲在花盆前,用棉签蘸着清水擦拭叶片上的灰尘,动作轻柔得像在照顾一个婴儿。工藤夜一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株从巴黎带回的植物,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某种默契——就像灰原会记得他不喜欢吃青椒,他会记得她看星图时喜欢坐在窗边。
“夜一!快来!”阿笠博士举着个像望远镜的东西跑过来,镜片在阳光下闪着光,“这是‘声波探测仪’,能听到三公里外的声音!昨晚要是有这玩意儿,你们就不用冒险了!”
工藤夜一接过探测仪,调试了两下,忽然听到隔壁毛利侦探事务所传来的声音——柯南正在和少年侦探团打电话,说要把昨晚的经历写成侦探游戏剧本。
“博士,这东西能屏蔽杂音吗?”灰原凑过来看,手指在控制面板上轻轻点了点,“如果调到1800赫兹,应该能过滤掉低频噪音。”
阿笠博士眼睛一亮:“还是灰原懂行!我就说少了点什么!”
三人围着探测仪调试时,柯南推门进来,手里的信封在阳光下晃了晃:“夜一,你的信。”
工藤夜一拆开信封时,灰原正把铃兰搬进屋里。晨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卡片上,“月影岛音乐厅”几个字被照得格外清晰。她的脚步顿了顿,转身时,刚好对上工藤夜一投来的目光。
“月影岛的《月光》奏鸣曲。”灰原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三年前,麻生成实用那首曲子送走了四个仇人。”
工藤夜一点点头,指尖划过卡片上的“未完成的乐章”:“我查过档案,麻生圭二的最后一首曲子,确实没写完。”
柯南凑过来,指着卡片边缘的海水渍:“这上面有海盐结晶,寄信人肯定刚从岛上过来。”
灰原走到桌边,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很快跳出月影岛的卫星地图。“音乐厅的地下室有个暗门,”她指着舞台下方的红点,“三年前,麻生成实就是在那里藏了复仇的证据。”
工藤夜一看着她快速敲击键盘的手指,忽然想起昨晚在工厂,她也是这样,在热像仪上标出敌人的位置,冷静得像个经验丰富的战术分析师。可此刻阳光落在她发梢,却又让她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少女,只是眼神里藏着比同龄人更多的故事。
周六清晨的渡轮上,海风带着咸腥味扑面而来。灰原靠在栏杆上,手里拿着本翻旧的乐谱——那是她连夜从图书馆借来的《月光奏鸣曲》总谱。工藤夜一走到她身边时,看到谱子的空白处,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全是关于和弦转换的细节。
“你看得懂这个?”他有些惊讶。
灰原点头,指尖划过其中一个音符:“我母亲是钢琴教师。”她的声音低了些,“小时候,她总在弹这首曲子。”
工藤夜一没再追问。他知道灰原很少提起家人,就像她很少提起组织里的事一样。有些伤口需要慢慢愈合,就像那株铃兰,需要耐心等待才能开花。
渡轮靠岸时,月影岛的海浪正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哗”的声响。岛上的空气里混着海藻和松针的味道,让工藤夜一想起柯南说过的,三年前麻生成实就是在这样的海浪声中,点燃了自己的诊所。
音乐厅的木门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