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那是土屋益子已故丈夫的名字,他也是位陶艺家,十年前在一场窑炉爆炸中去世。镇纸的底座有个凹槽,里面卡着一小片指甲盖大小的陶片,颜色是深蓝色的,带着钴料的光泽。
“这是青花料的陶片。”柯南对灰原说,“工作室里谁在用青花料?”
“是我。”三浦优美子的声音带着颤抖,“我最近在学青花瓷……但我没有打师父!”
救护车很快来了,土屋益子被送往医院。警方也赶到了,封锁了现场。目暮警官皱着眉听众人叙述,手指不停地敲着笔记本。
“也就是说,土屋女士被袭击时,你们都在茶室附近?”目暮看向四个徒弟,“谁有不在场证明?”
川端四朗:“我在和师父吵架,寺田和三浦都能作证。”
寺田聪:“我在拍作品,手机里有时间记录。”
三浦优美子:“我、我去了趟洗手间,没人能证明……”
岩尾宪三:“我一直在揉泥,大师兄可以看到我。”
柯南走到土屋益子的书桌前,抽屉是打开的,里面的文件散落一地。其中一份是“云破月”的参展协议,签名处只有土屋益子的名字,旁边有个用红笔涂改的痕迹,隐约能看出“川端四朗”四个字。
抽屉深处有个上锁的小木盒,钥匙孔是兔子形状的——正好能插进土屋益子那个缺了耳朵的兔子钥匙链。柯南想起土屋益子说过,她的钥匙一直放在围裙口袋里,现在却不见了。
“夜一,帮我看看这个木盒。”柯南低声说。
夜一接过木盒,仔细看了看锁孔:“需要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而且里面可能有机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小心翼翼地伸进锁孔,“我试试能不能打开。”
就在这时,医院打来电话,说土屋益子醒了,让毛利小五郎他们过去一趟。众人赶到医院,土屋益子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看到川端四朗时,眼神复杂。
“师父,您怎么样?”川端四朗的声音带着愧疚。
土屋益子摇了摇头,看向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我知道是谁想害我……但请您不要追究了。”她的声音很轻,像风中的残烛,“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固执,太想守住这个工作室……”
“可是您受了伤啊!”小兰忍不住说。
“比起失去的,这点伤不算什么。”土屋益子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一滴泪,“十年前,我丈夫就是为了保护这个工作室才去世的……我不能让它毁在我手里,更不能让徒弟们互相残杀……”
柯南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突然想起那个刻着“益子雅作”的镇纸。他悄悄溜出病房,给灰原发了条信息:“查一下十年前那场窑炉爆炸的原因,还有土屋益子丈夫的资料。”
回到工作室,夜一已经打开了那个小木盒。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泛黄的设计稿,还有一张照片——年轻的土屋益子和丈夫站在窑炉前,旁边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个陶制的小兔子,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设计稿上的作品和“云破月”惊人地相似,落款是“益子雅作 xxxx年”——也就是土屋益子丈夫去世的前一年。
“原来‘云破月’是益子先生的遗作。”夜一看着设计稿,“土屋女士一直在完成丈夫未竟的作品。”
柯南拿起那张照片,小男孩手里的兔子和土屋益子钥匙链上的兔子一模一样,只是耳朵是完整的。“这个孩子是谁?”
“可能是他们的儿子。”灰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平板,“我查到了,益子雅作去世后,他们的儿子就被送到了国外,据说去年才回国。更奇怪的是,他的名字在户籍系统里登记的是‘岩尾宪三’。”晚上大家在菊右卫门家吃晚饭,吃完饭后一起休息了。
次日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菊右卫门的工作室就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管家跌跌撞撞地从仓库跑出来,手里紧紧攥着衣角,声音抖得不成调:“老、老爷!不好了!土屋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