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钟都不想浪费”,突然觉得,有些时间就是要用来浪费的——浪费在洗碗的泡沫里,浪费在碰倒的酒杯上,浪费在看某个人笑的时候悄悄加快的心跳上。
挂钟又响了一声,这次是准的。柯南在心里数着:一秒,两秒,三秒……原来时间从不是把人往前推的,它就在这些琐碎的声响里,在每个愿意停下来感受的瞬间里,慢慢走,慢慢等,像碗炖了九十分钟的汤,急不得,也慢不得,火候到了,自然就香了。
九、月光下的告别与门后的八卦
工藤家的别墅离阿笠博士家只隔了一条窄窄的巷子,月光把巷子铺成了条银带。工藤夜一站在阿笠博士家的木门前,手指还捏着刚才不小心勾到灰原哀袖口的线头——是根浅灰色的,和她连衣裙的颜色一样。
“谢谢漂亮的灰原姐姐陪夜一弟弟参加宴会。”他刻意把“漂亮”两个字说得轻轻的,像怕被风吹走,“漂亮的灰原姐姐我们明天见。”
灰原哀的手刚碰到门把,闻言猛地顿住。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能看到耳尖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转过身时,夜一已经跑出了两米远,黑色的小西装外套在风里飘着,像只展开翅膀的幼鸟。
“喂!”灰原哀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分。
夜一站住脚,回头看她,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嗯?”
“没什么。”灰原哀别过脸,指尖在门把上划了个圈,“路上小心。”
“知道啦!”夜一的声音像颗糖,在空气里炸开甜甜的回音。他转身冲进自家别墅的大门,门“咔哒”一声关上,却没关严,留着道缝——灰原哀能看到他跑上楼梯时,被台阶绊了一下,差点摔个跟头。
她站在原地,手指抚过刚才被夜一碰过的手腕,那里像还留着他的温度。巷子里的猫突然叫了一声,吓得她猛地推开门,差点撞到门后的阿笠博士。
“哎哟!”阿笠博士扶着眼镜,圆圆的脸上堆着狡黠的笑,“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漂亮的灰原姐姐’?”
灰原哀的脸“腾”地红了,绕过他往里走:“博士听错了。”
“我可没听错。”阿笠博士跟在她身后,像只摇摇摆摆的企鹅,“刚才在窗口都看见了,小夜一站在门口跟你说悄悄话呢。他这声‘姐姐’叫得,比柯南叫‘灰原同学’甜多了。”
实验室的灯亮着,桌上摆着博士新发明的“自动搅拌咖啡机”——其实就是个装着搅拌器的保温杯。灰原哀拿起烧杯,假装研究里面的液体:“他是工藤家的孩子,嘴甜是遗传。”
“可他没叫兰‘漂亮的兰姐姐’啊。”阿笠博士凑过来,眼镜片反射着灯光,“刚才在保科家,我打电话问柯南情况,他说小夜一给你夹了三次炸虾,还特意把玉米炖得软软的——那孩子平时对步美他们可没这么细心。”
灰原哀的手顿了顿,烧杯里的液体晃出小小的涟漪。她想起宴会上的炸虾,虾尾被夜一修剪得整整齐齐,连虾线都挑得干干净净;想起那碗玉米汤,玉米粒被炖得裂开了口,像一朵朵小小的花。
“他只是……”灰原哀想说“只是礼貌”,却被博士打断。
“只是什么?”阿笠博士从冰箱里拿出草莓蛋糕,这是他特意给灰原留的,“我记得以前,小夜一刚搬来的时候,见谁都躲,连优作先生叫他都要犹豫半天。现在居然会主动跟女孩子说‘明天见’,还加了‘漂亮的’前缀——这可不简单。”
灰原哀拿起叉子,戳着蛋糕上的草莓:“博士,你的发明研究完了吗?上次的‘自动削铅笔机’还会把铅笔芯弹进鼻孔里。”
“哎呀,那个是意外!”阿笠博士挠着头,转移话题的企图太明显,“对了,柯南说保科家的案子很精彩,那个‘无形之剑’到底是怎么回事?”
灰原哀把宴会上的经过讲了一遍,刻意略过夜一找到螺丝刀和她发现玻璃碎片的细节。但阿笠博士多精明啊,一眼就看出破绽:“你们三个又合伙瞒着警察了吧?我就知道,我们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