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员外给自己扇了几巴掌后,才继续说道:“金兄,越兄,来坐下吧。我们好好说一说。”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被晁员外强行拉回桌前坐下。待两人坐定,晁员外这才开口道:“金兄,越兄,不要怪我们先小人后君子。毕竟这粮食生意牵连太大,你们应该也清楚,能跑到这舟航来做粮食生意的,谁都不是没有后台之人。有后台给自己撑腰,那就必须要孝敬这些给我们撑腰的好处。所以不管赚多少,大多数的利润都不是我们所能掌握的。”
“你说这些废话做什么?就你是这样的吗?我和越兄后面的难道就是相与的?”金员外听到晁员外的长篇大论,再也按捺不住,直接怼了回去。
“是是是,我说错了……我说错了。”晁员外被对方这么一怼,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越发觉得眼前这个人可能真的与谢首辅有关系。他心里暗暗惊讶:没想到刚正不阿的首辅大人门下还有这样吃违心钱的人。
“金兄,你这也怨不得我。你说你是谢首辅家的人,这全天下的士子,谁不知道首辅大人以天下为公。我怕有人污了大人的官声……这不就……”晁员外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被冤枉的人。
“我要提醒一下诸位,我家和谢大人有旧,但我不是谢大人家的家人。请记清楚。但是我家在谢大人面前也能说得上一二。诸位是否想试试?”金员外再次纠正道。他的这番话更加坚定了粮商们对他与谢首辅关系密切的猜测,因此谁也不敢再轻视于他。
“好好,金兄莫急,莫急……都是为兄的错……”晁员外听到这里,越发确信这个小子背后站着的就是谢首辅。他心想:只有这种既在乎名声又贪财的大佬才会如此遮遮掩掩。
“金兄,越兄,既然现价的五分之一你们不愿意,这样吧。五分之二怎么样?”晁员外把当初和一众粮商商讨出的价格比划出来,试探性地问道。
晁员外见两人欲开口,急忙补充道:“金兄,越兄,你们先别急着拒绝,听我分析分析。”
“金兄,越兄,这个价也许你们觉得低了,但是你们也赚了不少是吧。”晁员外抢在两人开口前说道,“商人追逐利润那是天性,赚再多都不为过。但是金兄,越兄,如果利润都让你们赚去了,风险却全让我们来担,你觉得天下会有这样的白痴吗?你们自己选择退出是因为不看好未来的粮价,那这部分的风险是不是就得我们来承担?所以我们给自己锁定一个高额的利润,不是很合理吗?”
“晁兄,你所言不错。但是这利润你们吃得也太饱了吧。三分之二……我们赚的分给后面的人之后,所剩无几了啊。”越员外等不及金员外开口,忍不住插嘴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和抱怨,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不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