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尔敦和窦金娘给望月楼放了一把火,转身刚要逃走。从黑影里闪出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开酒馆那位老人。。他怎么来啦?其实并不奇怪,原来窦尔敦离开小酒馆之后。
他暗中也跟了出去,他觉得窦尔敦是个行侠仗义的好汉,信得过,靠得住,真要是能把那王衙内杀了,也算是给自己的女儿报了仇,雪了恨。所以他豁上老命也要暗中给这位壮士观风了哨,一旦有危险马上通风报信。为什么当窦尔敦兄妹放火之后他问了声“哪里走”呢?原来,窦尔敦火烧望月楼时,他发现有人向街西窜去,看样是禀报府衙。老人怕他们走不掉,才闪出来答话指路,并说:“东关好走。”窦尔敦一啊是这么回事,抱拳施礼道:“多亏老伯相助,我兄妹方得脱难。”老人道:“这姑娘是你妹妹?”窦尔敦道:“正是,我妹妹为给母亲取药才落入虎口。”老人道:“此处不是讲话之地,你们兄妹快快逃走吧”兄妹再次施礼,“老伯保重,我们后会有期”说罢转身奔了正东,他们路过同仁堂药店,见店内尚有灯光,窦尔敦道:“妹妹你稍候片刻,我去给咱娘取点人参!说罢破门而入,那伙计还没闹清是怎么回事儿就被窦尔敦握到了相台旁边,双钩把脖子一卡,说道:“快给爷爷拿点人参!”那伙计一看这花几,舌头根子都发挺啦:“要,要,要多少?”“全拿来!”那伙计倒是挺听话的,颤巍巍把半篮子人参都提了出来。窦尔敦提起篮子转身出门,叫上妹妹,大步流星、穿街过巷直奔东城。工大不大,来到了城墙脚下,窦尔敦唰啦啦抖飞抓,扒住了城墙垛口,兄妹二人先后爬了上去,接着一个雄鹰展翅跳下了城墙,马不停蹄,抄小路、跨沟壕、迈开飞毛腿,一气跑到了商家林,这商家林离河间有三十余里,回头看时,见那河间城内火光冲天,窦尔敦哈哈大笑:“叫那府台大人捡他儿子的骨头吧!”窦金娘道:“这把火一烧,只怕是连骨头也找不到了。”兄妹二人抬头看了看天空,一钩弯月在流云中慢慢移动,一颗明亮的北斗星放着晶莹的光,天已近三更了。金娘觉得有些饿了,她拉了哥哥一把,说道:“二哥,别光看星星啦,都快把人家饿死啦!”窦尔敦心想,可不是,在河间府折腾了一天还没矻饭呐,同头说道:“走,找饭吃去!”金娘看了看前边那黑洞洞的街道,说道:“这三更半夜的,咱们到哪儿去吃饭呢?”“到表妹家去!”金娘噗哧一笑:“还是哥哥记性好,你要不提我倒忘了,可不是,这商家林还有我那祁大表姐呢!”窦尔敦听罢,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可见过她?”金娘微微笑道:“怎么没见过,人家还经常看咱娘去呢,你一走就是八年,也不给家送个信,人家说不清偷着掉了多少眼泪呢!你这一回来,咱娘可要指上儿媳妇啦:“窦尔敦嘿嘿笑道:“去、去、去,大丈夫尚未立业,焉能成家!”金娘道:“算了吧,这得听咱娘的!”那么,窦尔敦什么时候订得这门亲事呀?书中暗表,商家林祁家和三香町窦家是站舅表亲,俗话说得好,姑舅亲,辈辈亲,砸烂骨头连着筋。窦尔敦的父亲窦致忠当年在闯主部下南征北战,直至年迈力衰才拉儿带女还乡,刚回乡那年,家中止地房屋酱然无存,手里又没什么积蓄,生活难以应付,只好寄居商家林表兄家中,他这表兄膝下有一小女名唤金凤,与窦尔敦同年生人,只是生日小两个月,这小兄妹俩自幼非。常要好,经常在一起练武习拳,后来老姐俩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俩人一合计就把这门娃娃亲事定了下米,两个孩子天真无邪,青梅竹马关系更加亲密,窦家搬回三香町时,两个孩子还抱头痛哭了一场,就为这个,两家亲戚越来越紧。
闲话休题,窦尔敦和妹妹金娘来到了表妹祁金风家,说明原委,老两口子是热情款待,当然那祁金风更是打心眼里高兴。次日黎明,祁老汉套了一辆大车把兄妹二人送回了三香町。
窦母见儿子犹如天上掉下来一般,一把把他揽在怀里,老泪纵横,颤巍巍说道:“敦儿哎,敦儿哎,你快把为娘想死了。”窦尔敦也泪流不止,他跪在老母面前,说道:“不孝子也是日夜思念娘亲呀。”金娘在一旁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