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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尔敦看罢,怒火填胸,二目圆睁,脚一跺,牙一咬,手拨人群,挺身就段。大东和金娘一把把他拉住,说道:“休要莽撞!”窦尔敦胳膊一甩道:“什么莽撞!我弟兄岂能见死不救?”大东道:“谁说不敦啦,依为兄之见此时去救恐怕倒害了姑娘。”窦尔敦道:“俺尔敦要了他们的狗命,看谁还再加害那姑娘:“金娘道:“娶他们狗命倒也容易,只是这晴天白日耳目众多,恐怕我兄妹难以脱身,再说我们都没携带兵刃,又不知对方功底,孙子兵法云: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咱们还是想个万全之策为妙!“大东道:“妹妹言之有理,待弄清底细再设法去救那姑娘。”尔敦道:“也罢,听你们的,先去庙内降香!”说罢三人奔庙堂而去。
兄妹上得大殿,烧罢香,磕罢头,转身出庙,进了一座茶棚,这茶棚就搭在天齐庙东侧,喝茶的多是年迈之人,他们边喝边谈,话题自然是与抢人有关。窦尔敦心想,待俺听个究竟再与那恶徒算账。于是找了个僻静座位,要上一壶茶,兄妹三人围桌而坐,也不答话,只是洗耳恭听。
原来,抢劫民女的那帮恶徒,均系赵家楼赵家大院里的打手,那花花太岁姓赵名鼠外号“一兜脓”。别看这“一兜脓”模样长得不济,可称得上是混世魔王。这赵家自明朝以来,代代有人在朝为官,家中良田千顷,金银满军,奴仆院公、管家打手更是不计其数。“一兜脓”刚一落草就与众不同,一直哭了七七四十九天。后来,一个丫头不慎把一个江西瓷碗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这一声响才使“一兜脓”止住了哭声,为此,赵家特意差人从江西买来一船瓷器,专门摔给“一兜脓”听。直长到三岁也不下地走上一步,更可恨的是不让男人抱,不让老妈子抱,专要那年轻漂亮的姑娘抱,否则就大哭不止,据赵家说这“一兜脓”是贾宝玉转世,你说常唐不荒唐?这“一兜脓”在娇惯中长到了十五六岁,依着他老子意见是让他攻读诗书,学习礼仪,可这“一兜脓”就是不听那一套,硬跟他爹犟嘴。说是:“读书有什么用?高祖刘邦、霸王项羽、汉王刘备、宋王赵匡胤,谁也没读过书,还不是一样当皇上,比你做官不强得多!”他老子没辙,只好放任自流。这一来“一兜脓”可就无约束了,先是眠花卧柳,后是抢男霸女,不管看中谁家的少女,便立即差人抢回,就这样,不知有多少良家女予死于赵条府问之中,负用含冤者不告则罢,一告反遭毒手。用“一兜脓”的话说是:“花上点臭银子,不怕当官的不听使唤!”因此,十里八乡无不畏之如虎,没人敢说个不字。今日这个玉莲姑娘被抢,故而无人敢问。
窦氏兄妹三人在这小小的茶棚里水没喝多少,气倒鼓了一肚子。窦尔敦早就坐不住了,他两目圆睁,钢牙紧咬,转身出了茶棚,大东、金娘也跟着走了出去。
三人出了锁龙镇,天已过午。他们来到一片柳树林里停住了脚步,窦尔敦道:“除暴安良乃绿林好汉之本份,我主意已定,今晚就去赵家楼”大东道:“我与你同去,只是兵刃没拿,我看金娘回家去取兵刃,顺便告知老母。”金娘道:“我回去取兵刃倒是可以,不过得答应我一件事!”尔敦道:“有话快说。”金娘道:“让我与你们同去赵家楼!”大东道:“这是去救人,不是赶庙会,一个丫头家跟着掺合什么?”金娘不耐烦地说:“丫头家怎么样,昔日花木兰不是丫头!还不是一样打仗,再者说被抢的玉莲是个姑娘,身在虎穴之中,既使你们救了她,恐怕在行动上也有些不便,如我前往配合你们,岂不更好。”窦尔敦道:“既然如此,就让妹妹一同去吧!”金娘一看二哥同意了,又央求大东道:“大哥,二哥都同意啦,你就让我去吧,我的武功并不比你差呀!”大东无奈,只好点头说道:“好吧,我们在赵家楼村南柏树坟里等你,不见不敢。”金娘点头称是。
简短截说,天色已晚,金娘取来兵刃,见大哥一人蹲在柏树坟里,便开口问道:“二哥哪儿去啦?”大东道:“他踩盘子去啦,待夜静更深再下院子救人。”
再说,窦尔敦肩背粪筐装做拾粪人来到了赵家楼。这赵家楼是个大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