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猛然一旋,掌下石板被他碾下寸余,移时又向上用力,腾身五尺开外,又落在地上手掌击碎一块条石,复向上一跃,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转折而下,双足点地声意皆无,众人看罢暗暗叫绝。邓雨见无人开言,冷冷笑道:“众位朋友,可知足下所练何功?”这话明明是寒碜人;可卧虎岭上众位弟兄的确叫不上名字来,众位正在为难之际,突然山下寨兵来报,说是刘祥带沧州几位弟兄到了,李恕古等人闻报大喜,心说:这回行啦,对手到啦。于是向金陵三煞一拱手,说道:“三位稍候,今有朋友到此,待我等出去迎接,三位暂且聚义厅等候,回来再接着献艺。”三人无奈只好暂在聚义厅不提。
单说卧虎岭又来了劈山手刘祥、浪里蛟李麒、出林虎李麟等众位英雄,他们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呢?原来,李恕古等人在献县金顶山料理了窦氏母子后事,唯恐连环套有失,便修书一封交与刘祥,让他看过玉妹之后请李麟、李麒出兵相助。刘祥和秀站及秀姑妈离开金顶山奔了崔尔庄,在崔尔庄朋友家中见到了玉妹,怎奈玉妹箭伤发作,卧床不起,只好床头叙话,玉妹最挂心的就是奶奶和爹爹,岂能不问。刘祥本不想实言相告,可秀姑和秀姑妈却抑制不住悲痛的感情,一旁偷偷擦泪,刘祥一看瞒不住了,只好口吐实言。玉妹闻听奶奶、爹爹双双归天,顿时昏了过去,三人急忙捶背顺胸,大声呼唤,过了许久,玉妹才慢慢苏醒过来,不由得一阵放声痛哭,三人又好言相劝,使之定下神来。刘祥道:“姑父与大伯回连环套时,再三嘱咐我要速去沧州李家堡请李麟、李麒二位叔叔,可眼下你伤势未愈,我如何离身?”玉妹垂泪道:“我箭伤虽重尚可医治,连环套一旦有失,父亲大业岂不尽弃,还是速速搬兵去吧!”刘祥道:“话虽如此,倘走露风声,官家必来捉拿于你,那时无人救援,怎生是好?”玉妹道:“眼下顾不得那么多了,山寨要紧,我一个人无足轻重,那众多弟兄及多年的经营是头等大事,你们还是早早去吧。”秀姑拭泪道:“留下姐姐一人我们实在放心不下,不如这样,姐夫先去请李家叔叔奔连环套,我与娘在这儿照料姐姐,待姐姐伤好之后我们便可同去。”此时的玉妹确实感到有些孤单,她多么愿身边有个亲人呀,听秀姑这么一说,不由眼泪又滚落两腮,秀姑妈道:“不哭啦,孩子,就这么办吧,大娘在这守着你,秀姑在这儿守着你。”玉妹点头不语。刘祥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你们静心等待,我即刻奔李家堡搬兵!”说罢告别上路。
刘祥来到沧州李家堡,找到李家府门,门人问道:“足下来府何事?”刘祥道:“我是从连环套而来,特给李麟、李麒两位叔叔下书。”那人闻听,立即含笑道:“你来得正好,适才家爷还念叨你们哪,跟我来吧!”门人引刘祥来至大厅,李麟一眼就认出来啦,朗声笑道:“哎呀,这不是小刘祥吗?你这是从哪儿来呀?”刘祥倒地便拜,李麟忙起身扶起,“免啦,免啦,哪有那么多俗礼,昔日我和你舅赵殿魁一起习武时,向来就不讲究这些老俗礼,快入座喝茶。”刘祥抬头观看,见这位叔叔果然容貌不凡。
这李麟个头不高,多说不过五尺,黑红面膛,满脸络腮胡须,站似青松,声似洪钟,说话可传三里之外,喊一声能把墙上泥土震得劈啪乱掉。别看个子不高,可力举千斤,他是小霸王佟林的关门弟子。李麟从十五岁就吃横梁子,有一次,小霸王佟林路经沧州,被李麟拦路而劫,佟林一看这个小响马就笑啦,双脚一叉说道:“论岁数你和我孙子差不多,论资格你给我提夜壶都挨不上边,这横梁子哪有你吃的!”李麟闻言大怒,二话不说便和佟林交手,佟林有意戏耍他,可李麟打得却很认真,佟林发现这孩子是棵苗子,不由得产生了疼爱之心,三十多个回合过后,佟林略施小计,把李麟制服,当下问过家乡姓名,愿不愿做个徒弟,李麟觉得这人功夫非凡,当下便磕头认师。佟林把他带回家去,传授软便功夫,并赠予他一副特制的兵刃,名曰:子母鸳鸯钺。这对兵刃其形如乐器中的钵,直径一尺八,圆周是刃,中间鼓包,有柄可握,重三十六斤,不论长短家伙他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