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种!”老头爬着去追,却被酸菜汤拉住。
“我去找!”酸菜汤抓起铁铲,冲进芦苇丛。风刮得她睁不开眼,铲子“当”地碰到硬东西——是块焦炭,正躺在芦苇根下,火星被风刮得忽明忽暗。她抓起焦炭,往回跑,却被根芦苇绊了一跤,膝盖磕在石头上,疼得直抽气。
“酸菜汤!”娃娃鱼的声音从风里飘来。
她抬头,见娃娃鱼站在 stove 前,用井水画符。符成,淡金微光泛起,像给 stove 披了层金纱,台风撞在光上,竟被挡在外面。巴刀鱼用船桨撬开 stove 的门,把酸菜汤手里的焦炭塞进去。火星“轰”地窜高,顶得烟囱“哐当”复位,火光透过金纱,射向芦苇荡深处。
“火种回来了!”老头抱着 stove ,眼泪砸在 stove 上,“我儿子的风,没灭灶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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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时,台风过去了。芦苇荡里,水獭们从水里钻出来,后爪踩着浮木,前爪捧着湿漉漉的莲藕,往 stove 旁堆。娃娃鱼用井水调和莲藕粥,酸菜汤分食冷馒头,巴刀鱼则用船桨翻 stove 里的焦炭。火光跃动间,老头脸上的皱纹被火光填平,像张重新铺平的地图。
“大爷,”酸菜汤问,“你儿子的船,真的沉了吗?”
老头盯着 stove 里的火苗:“不知道。有人说看见他抱着块木头漂走了,有人说他被鱼吃了……我守这儿,就是不信他没了。”
他从灶膛里掏出块焦炭,吹了吹,火星跳起来,溅到他脸上:“只要灶火不灭,我就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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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木屋里, stove 的火光透过窗户,照得芦苇荡像片金色的海。水獭们趴在窗台,黑豆眼盯着火苗,偶尔用爪子扒拉扒拉 stove 旁的枯枝,把柴堆码得整整齐齐。
“主厨,”酸菜汤啃着冷馒头,“明天去哪?”
巴刀鱼望向窗外的芦苇荡,星图里,更远的方位亮起点点星火,像群刚醒的萤火虫。“去有星火的地方,”他说,“哪儿有黑窟窿,咱们就去哪儿。”
娃娃鱼抱着井水,指尖蘸水续绘星图。图中所见,芦苇荡的星火正连向远方,像条发光的丝带,系住江海两岸。
她轻声说:“星轨在变。灶底的光,已经成了火种。只要有人愿意点,就能燎原。”
老头抱着 stove ,盯着火苗:“是啊,只要有人愿意点,火就不会灭。”
风过处, stove 中火星跃起,没入天际星河之中,恍若星火与人间烟火交融,昭示人心不灭之薪火,永燃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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