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电视里陆子渊背后的模型震动一致。
他停下。
脉冲不是从化肥厂来的。
是从祖田下面。
低头看脚边水沟。水面无风,却起一圈涟漪。中心一点黑液缓缓浮出,像地底吐出来的。
液体在水面摊开,拼成两个字:
“快走”
他后退一步,脚跟踩到松动青石,差点摔倒。残卷突然发烫,烫得胸口一缩。低头,纸面浮现一行字:“血引根,毒连脉。”
血引根——只有带父亲血脉的人,才能激活N-7的完整形态。
毒连脉——毒素已连上地脉,一旦共振启动,全镇土壤同步感染。
他明白了。陆子渊等的就是他回来。等他站在这片祖田上,等他碰黑液,等他成为“钥匙”。
他不是参与者,是启动器。
他转身就走,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跑起来。检测仪在腋下颠,屏幕不断刷新数据:祖田下方,脉冲频率在升,60次,70,80……像心跳在加速。
冲进实验室,砸开保险柜,取出父亲最后一份样本——一瓶深褐色冻干粉,标签写着:“x-9抑制剂,仅限紧急使用。”
翻出注射器,抽一管,扎进手臂。
冰凉液体推进血管的瞬间,残卷猛地一震,整张纸亮了,背面纹路疯狂闪,拼出一行字:
“你已入局,退无可退。”
他靠墙喘气,看着手臂上的针孔。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陈砚。
他是F-07。
是试验体。
也是唯一的解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