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婉心里感动的不行,眼泪又想不控制的留下来。二捌墈书网 勉沸岳独
“婉婉姐,你这一哭,我这妆可白上了哦,这胭脂水粉,可是顶顶好的,京城都买不到。”萧婳连忙阻止她。
王婉婉只好硬生生憋了回去。
“好孩子,山上住不习惯,随时回家来。”凌兰芝也舍不得,毕竟当初是她用命救下了二宝。
“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都不要哭了,婉婉姐又不是远嫁,山上山下而已。”苏寻衣这话一出,冲淡了不少离愁。
卯时一刻(清晨5:15),吉时将近,队伍准备出发。
为了给王婉婉一份不同,苏寻衣早有安排。
她特意请了隔壁大河村手艺最好的篾匠,用上好的青竹,打造了一乘小巧而精致的竹轿。
轿身轻便结实,轿顶四角还悬挂着苏寻衣亲手做的、缀着流苏的红绸小花球。
陈大胖几人一身利落的劲装,外面罩了件喜庆的红斗篷,稳稳地站在轿前。
“婉婉姐,坐稳了!”苏寻衣亲自扶着王婉婉坐进竹轿。
轿内铺着柔软的棉垫,还放着一个暖手的小手炉,舒适又温暖。
“起轿——!”随着大宝一声清亮的吆喝,竹轿被稳稳抬起。,吴/4\看·书~ `追~嶵?欣.彰/劫?
通往青云观的山路上,一行人正踏雪而行,灯笼的光晕在雪幕中晕开温暖的橘黄。
走在队伍最前方的,不是提灯的童子,而是两道极其醒目的身影——一大一小,一威严一灵动。
啸风额间一道金色“王”纹熠熠生辉,身上穿着特制的大红衣裳,走在最前。
它巨大的虎爪踏在松软的积雪上,自有一股百兽之王的凛然气势。
雪花落在它的大脑壳上,更添几分圣洁。
金色的眼眸在雪中目视前方,仿佛在为身后的人扫清一切无形的障碍。
啸风所过之处,连山间的夜枭都噤了声,唯有风雪在它周身温柔盘旋。
瑞瑞紧跟在啸风巨大身影后,小家伙虽然体型远不如啸风,但精力旺盛。
四只小爪子踩在雪地里,发出欢快的“噗嗤噗嗤”声。
它一会儿好奇地追着飘落的雪花跳起来扑咬,一会儿又凑到啸风身边蹭蹭,小尾巴翘得老高。
它时不时回头,冲着被保护在中间的王婉婉一行人发出奶声奶气的、带着邀功意味的“嗷呜”声,兴奋的绕着竹轿跑前跑后。′顽¨本`鉮/占* ,哽`鑫_罪.筷\
小爪子踩在薄雪上,留下一串串梅花印,驱散了雪夜行路的最后一丝清冷。
灯笼的光晕在细雪中晕开,照亮了前行的山径。
王婉婉坐在轻轻摇晃的竹轿里,掀开轿帘一角,看着前方啸风披雪开道的雄姿,看着旁边瑞瑞活泼的身影。
这与她第一次出嫁时,独自一人抱着个小包袱,默默跟在夫家派来的、面色冷淡的婆子身后走路的凄凉景象,形成了天壤之别。
当迎亲的队伍抵达青云观山门时,眼前的景象让坐在轿中的王婉婉彻底屏住了呼吸。
尽管她和玄清坚持婚礼从简,但苏寻衣将这份“简”做到了极致浪漫,这场不期而至的初雪,更是将这份浪漫推向了顶点。
整个青云观,宛如一片雪中绽放的玫瑰仙境。
王婉婉因为自己是二嫁之身,心中始终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卑微与顾虑,坚持婚礼一切从简,不愿张扬,只肯在青云观内小范围行礼。
但苏寻衣和萧婳还有凌兰芝,这些真心把她当家人的,又怎会让她的人生大事真的悄无声息?
苏寻衣确实听从了她的意愿,没有大张旗鼓地下山操办,没有喧嚣的迎亲队伍,没有遍请乡邻。
然而,在这座清寂的道观里,苏寻衣却用另一种方式,倾注了所有的心意,为她营造了一场低调却极致浪漫的仪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