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事?”苏寻衣几乎是尖叫出声,她猛地转过身,看向沈砚安。+1¢5/9.t_x?t\.*c-o·m*
“这伤不能白受,这冤不能白受,三皇子,郑贵妃,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她的目光又落回二宝背上,心痛与恨意交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儿子的身体。
苏寻衣亲自用温水和干净的软布,极其轻柔地为二宝清理伤口周围的污迹。
每一下都极其小心,生怕弄疼了二宝。
二宝趴在床上,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清凉药力和苏寻衣指尖那无法抑制的颤抖,他闭上眼,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身体的疼痛依旧清晰,但家人毫无保留的关爱,一直温暖着他。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养好伤,变得更强。
殿试,状元,将是他反击的第一步。
他轻轻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在心中无声地立誓:今日背上每一道伤,他日必将百倍奉还。
朱常洵,郑贵妃,还有那些隐藏在幕后的黑手。
我们,来日方长。
苏寻衣哄睡了二宝,凌兰芝和几个孩子守着他。
花厅内,温玉清也在。
他面色冷淡,并无太多喜色。
“二宝能出来,是好事。\鸿-特¨晓`税′惘_ *醉′新?璋?结\庚_薪·筷-
但眼下局势,更为复杂。”温玉清开门见山,“张迁、王御史等人之死,绝非我们所为。”
苏寻衣和沈砚安心中一凛。
“不是伯父?”沈砚安疑惑。
“不是。”温玉清斩钉截铁,“我虽在竭力寻找证据,但杀人灭口,尤其是以这种嫁祸于人的方式,非君子所为,亦非稳妥之策。
这手段,太过狠辣决绝,像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黄雀?”苏寻衣蹙眉。
“有人利用了我们与三皇子的矛盾,先是推动三皇子构陷二宝。
然后再以更激烈的方式‘帮’二宝翻案,同时将三皇子置于死地。”
温玉清目光犀利,“此人心思缜密,手段毒辣。
其目的,恐怕不仅仅是帮二宝,更是要借此机会,重创甚至扳倒三皇子。”
“会是谁?其他皇子?”沈砚安问道。
“有可能。”温玉清点头,“圣上子嗣众多,对储位有想法的,不止三皇子一个。
也有可能是朝中其他与三皇子有宿怨的势力。
但无论如何,我们如今被推到了明处,二宝更是成了焦点。
三皇子那边绝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杀人伪造证据。·s^o¢e.o\.?n^e^t/
东厂和锦衣卫的彻查,未必全然公正。”
就在这时,温玉清的心腹传来消息。
“三皇子去了郑贵妃宫里。”。
“郑贵妃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也是三皇子的生母。
她若出面……”
众人沉默。
谁都知道郑贵妃在后宫的地位和影响力,她若铁了心要保自己的儿子,事情就难办了。
果然,不过两日,朝堂与后宫的风向便开始微妙地转变。
长华宫。
殿内熏香袅袅,暖意融融。
年过四旬却依旧保养得宜、风韵犹存的郑贵妃,正轻轻为斜靠在软榻上的皇帝揉着太阳穴。
皇帝朱翊钧面容带着病后的倦怠,闭目养神。
“陛下,”郑贵妃声音柔媚,带着委屈与担忧,“洵儿,这次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性子是急躁了些,可能得罪了些人,但说他操纵科举,构陷那个什么沈清辞。
这怎么可能嘛?
定是有人见洵儿得陛下宠爱,心中不忿,故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