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中原人慢慢失去反抗之力!小人愿作证,求陛下开恩!”
丞相见随从招认,双腿一软,竟直直跪了下去。他盯着慕容云海的朝服,目光中满是不甘:“你……你何时开始怀疑我的?”
“从贵妃在郁金脂里下毒开始。”慕容云海的声音冷了下来,“贵妃是你的女儿,她敢在后宫动手脚,背后定有你的支持。后来琉球使团献石绿唇脂,你极力主张在后宫推广,儿臣便知你与外邦早有勾结。至于这身朝服——”他再次拂过胭脂色的章纹,“雪坊主说,胭脂色虽艳,却能醒人眼目,让世人看清谁是忠奸。今日我穿它来,就是要让你明白,无论你藏得多深,阴谋终究会被这‘正色’揭穿。”
陛下看着瘫在地上的丞相,气得手指发抖:“好一个‘忠心耿耿’!竟敢勾结外邦,谋害朕与百姓!来人,将丞相打入天牢,彻查丞相府,凡参与勾结者,一律严惩!”
侍卫上前,将丞相架了出去。丞相的惨叫声渐渐远去,殿内鸦雀无声。陛下深吸一口气,看向慕容云海,语气缓和了许多:“今日多亏了你,还有雪坊主。若不是你们识破阴谋,朕险些酿成大错。这胭脂色的章纹,倒是比寻常章纹更有意义——往后朝中议事,你便穿这身朝服来吧。”
慕容云海屈膝谢恩:“儿臣遵旨。只是这朝服能发挥作用,全靠雪坊主的胭脂绒与她的细心。若不是她发现石绿唇脂中的毒素,又改良出翡翠脂,儿臣也无法收集到关键证据。”
陛下点了点头:“雪坊主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朕会下旨,封她为‘宫妆供奉’,赏黄金百两,让凝香斋成为御用胭脂坊,日后宫中所有妆品,皆由凝香斋供应。”
朝会结束后,百官纷纷围上慕容云海,或道贺,或请教如何识破阴谋。慕容云海应付了几句,便快步走出殿外。晨光已透过云层洒下,照在他的朝服上,玄色云锦泛着柔光,胭脂色的十二章纹在阳光下愈发鲜亮,像将刚才殿内的阴霾都驱散了。
走到宫门口,他远远便看到雪嫣红站在马车旁,穿着件浅粉色的棉裙,手中捧着个锦盒。见他出来,她快步上前:“慕容云海,你没事吧?我在这儿等了半个时辰,都快担心死了。”
慕容云海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朝服残留的暖意:“我没事,都解决了。”他低头看向她手中的锦盒,“这里面是什么?”
“是我给你做的‘暖香脂’。”雪嫣红打开锦盒,里面是一盒淡红色的膏体,“用生姜汁与红花熬的,涂在手上能驱寒。你穿朝服时要露着手腕,天这么冷,别冻着了。”她取出银匙,挑了点膏体,轻轻涂在他的手背上。
慕容云海看着她专注的模样,目光落在她鬓边的碎发上——那碎发上还沾着点胭脂绒的细屑,想来是今早做暖香脂时沾上的。他忽然想起昨夜她帮自己整理朝服的场景:烛火下,她用小剪刀仔细修剪多余的线头,轻声说“这胭脂色章纹,定能让你在朝堂上镇住场面”,那时她眼底的光,比殿内的灯烛还要亮。
“雪嫣红,”他轻声道,“父皇封你为‘宫妆供奉’,还让凝香斋做御用胭脂坊。往后,你不用再担心有人找凝香斋的麻烦了。”
雪嫣红抬头,眼中满是惊喜:“真的?那太好了!以后我就能安心做胭脂,还能帮你留意宫中的动静,再也不用怕有人用胭脂下毒了。”
慕容云海笑了笑,抬手替她拂去鬓边的细屑:“以后有我在,有这身朝服在,有你做的胭脂在,什么阴谋诡计都不用怕。”
晨光下,两人并肩站在宫门口,慕容云海的玄色朝服与雪嫣红的粉色棉裙相映,胭脂色的章纹与她手中的暖香脂泛着同样的暖意。远处的宫墙在阳光下泛着淡金,偶尔有几片落叶飘过,落在他们脚边,像在为这场正义的胜利,添上一抹温柔的注脚。
晨光终于挣开云层的束缚,泼洒在紫禁城的朱红宫门上,将铜钉上的霜花融成细小的水珠,折射出细碎的金芒。宫门口的两尊铜狮,昨日还覆着层薄雪,此刻雪水顺着狮身的纹路往下淌,在青石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映着天的淡蓝与云的轻白。慕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