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竟然能被父皇单独留下谈话,他怎么也想不通,所以必须堵住问个清楚
可,现在,又看到老十七怀中的莫大恩宠,朱樉彻底不平衡了
一种难以压制的情绪,开始在他体内暴走!
朱樉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还有满肚子的疑问。
他不敢去追问父皇,也不敢去质问老四。
现在只能将怒火全部倾泻到这个最小的弟弟身上!
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谁才是长兄的老十七,怎么敢夺走自己的东西?
你也是马皇后所生?
你不配!
朱樉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几乎要将朱权笼罩在他的阴影里,想着通过这样的手段威吓住老十七。
“哼,有何要事?老十七,你这是跟二哥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朱樉的目光带有直接的侵略性,他语气越发尖酸刻薄,“满朝文武可都看见了,今日父皇单独留下你跟老四,怎么?”
“是父皇有什么江山社稷的大事,非要找你跟老四一起商量?怎么?连我们这些做兄长的,都不能听听了?嗯?”
朱樉刻意顿了顿,目光再次瞟向朱权怀中的金令,酸味,几乎要溢出来了,
“还是说,父皇给了你什么特别的‘嘱托’,或者是什么天大的好处?让你这个逍遥自在的小王爷,转眼间就得到了‘如朕亲临’的御赐金令?”
“有了这个玩意,你就可以自由出入这深宫之中了吧?”
“父皇看来对你这小子,那是十分满意!”
朱权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于二哥的嫉妒和愤怒。
看来这一位心胸并不广阔的二哥,已经把自己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了。
朱权并没有被二哥故意摆出的气势给吓到!
他的心很平静,神态也很淡定。
朱权迎着二哥咄咄逼人的目光,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你退,人家就进。
——得着寸,自然就要进尺。
所以不能退。
刚回去!
朱权心底冷笑不已,对于自己这一位二哥,他自然很清楚是一个什么货色。
他在封地西安就没干过什么好事。
派兵劫掠百姓;
欺男霸女;
甚至还喜欢滥用私刑,以虐待少年为乐
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还将知情人全部灭口。
宠信次妃,虐待正妃,甚至擅自制作龙床和皇后衣冠给自己的女人们。
其行为畜生不如。
连老朱都多次痛骂朱樉“不晓人事,蠢如禽兽”。
当然,秦王在历史上的下场也不是很好
三个忍无可忍的老宫女下毒给他一波带走了。
老朱虽然心痛,仍给了朱樉一个谥号“愍”。
上了这个谥号,意思很明显:
——死有余辜。
就这么一个德行有亏,为祸一方的藩王。
此刻竟仗着长兄的身份,想着欺压我这个小老弟?
朱权心中鄙夷至极。
就是这等蠹虫,早死早干净,不然才是害了大明
正是这等王爷在不断消耗大明元气,才拖垮了朝廷的财政
朱权面上不露分毫,只是迎着这高大的兄长,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带有一丝轻蔑地道:“二哥言重了。父皇垂询,不过是关心边塞防务,询问儿臣在大宁练兵备虏之事。至于这金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