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她、回避她。
清晨她去井边打水,原本聚在那里说笑的妇人们会立刻噤声,眼神闪烁地散开,仿佛她是什么瘟神。甚至有那胆小的,见她过来,忙不迭地提起水桶躲开,如同躲避蛇蝎。
她去村口的小集市买点针线油盐,摊主接过她的铜钱时,手指都尽量避免与她接触,找零也是飞快地丢在摊位上,仿佛那钱币也沾染了不祥。孩子们原本不怕她,有时还会叫她一声“婶子”,现在却被大人严厉告诫,看见她要远远绕开,有几个调皮胆大的,甚至会在她身后远远地扔小石子,尖声叫着“鬼婆娘!扫把星!”
每一道回避的目光,每一个窃窃私语的动作,每一次刻意的疏远,都像是一根根冰冷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翠兰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她仿佛被一张无形而巨大的、由恐惧和偏见织成的网孤立起来,困在中央,动弹不得。孤独和冤屈如同毒藤般缠绕着她,让她窒息。她想要呐喊,想要辩解,但能说什么?说每夜亡夫变成的厉鬼来压她,向她索要一个女儿?谁会信?只怕会引来更多的恐惧和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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