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堵了回去!
“嘘!嘘嘘嘘!别叫!姑奶奶!祖宗!千万别叫!!”陶承良急得语无伦次,声音压得极低,却充满了绝望的哀求,“我……我真的不是坏人!不是贼!更不是……不是那种采花淫贼!你千万莫要误会!莫要喊人!”
绣娘被他突如其来的袭击和庞大的身躯吓得浑身僵直,美眸中泪水瞬间盈眶,惊恐万状地奋力挣扎,情急之下,张开檀口,狠狠一口咬在了陶承良捂住她嘴的手掌虎口上!
“嗷——!!!”
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陶承良疼得眼前发黑,眼泪差点直接飙出来,差点当场松手跳起来!但他终究记得利害,死死咬住牙关,忍着剧痛,依旧不敢松手,只是从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痛苦呜咽。
绣娘似乎也从他这反应中察觉到他似乎并无进一步恶意,挣扎的力道稍稍减弱,但眼中的惊恐丝毫未减,如同受惊的小鹿,死死瞪着他。
陶承良强忍着手上的剧痛,声音带着哭腔,急急地、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我是在为朝廷查一桩大案!是天大的事!不是做坏事!但……但不能让外人知道,更不能被官差抓到!今日误闯娘子宅院,实在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冒犯之处,我、我陶……我罪该万死!可我若是被他们抓回去,就、就全完了!”他情急之下,差点脱口报出真名。
他越说声音越小,底气越不足。因为绣娘看他的眼神虽然依旧惊恐,却在那片水光潋滟之后,透出一种柔软的、善良的底色。她不像是个会主动为难他人、落井下石的凶恶之人。
她静静地听完他这番漏洞百出、颠三倒四的辩解,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眼中的惊惧稍稍褪去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审视。她轻轻吐出一口气,那气息温热,带着一丝极淡的、如同幽兰般的清香,钻入陶承良的鼻腔,让他莫名地心神一恍,手上的剧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
“官差?查案?”她的声音依旧带着颤抖,却努力维持着镇定,“那你为何要藏在布料堆里?又为何要做这般鬼祟打扮?”她的目光落在他那身极其不合身、显得滑稽可笑的夜行衣上。
陶承良耳朵瞬间红透,一直红到了脖子根,臊得无地自容,讷讷道:“我……我天生胆子小,怕……怕死……”声音细若蚊蚋。
绣娘:“……”
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是用那双清澈却又带着些许茫然的眼睛看着他。院中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夜风吹过院角那株老槐树的枝条,发出沙沙的轻响,以及两人有些紊乱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良久,她似乎是终于缓过神来,又或许是陶承良那副又怕又怂、毫无威胁的模样让她稍稍安心。她轻轻站起身,拍了拍素色衣裙上沾染的些许灰尘,动作轻柔而带着一种惯有的温婉。她的目光落在陶承良依旧死死捂着她的手上,那手背上两排清晰的、已经发紫渗血的牙印触目惊心。
她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歉疚,声音轻柔了几分:“你……你的手受伤了。流了血。”
陶承良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的手,倒吸一口凉气,憨憨地道:“没、没事……小伤,小伤……不碍事的”其实疼得他龇牙咧嘴。
绣娘抬眸,再次看向他蒙面黑巾上方那双因为惊恐和疼痛而显得圆溜溜、湿漉漉的小眼睛。不知为何,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竟慢慢地、一点点地松开了。这个闯入者,似乎真的不像是个穷凶极恶之徒。
她轻声开口道,语气里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夜色已深,街坊四邻都睡下了。你……你若真是在为官府办紧要的差事,我……我便不声张了。你随我进屋来,我替你清洗一下伤口,上些药。待包扎好,想来外面的官差也该走远了,那时,你再离去吧。”
陶承良闻言,简直是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这、这怎么可以?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我怎敢再叨扰娘子……”
“你今日险些连累我遭逢大难,我又误伤了你。”她微微垂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