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满是急切,“我父亲总说你有奇计,如今大梁城久攻不下,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
陈墨笑了笑:“王将军客气了,我只是来辅佐将军,不敢说有奇计。”他指了指身边的项伯,“这位是项燕将军的遗孤,项伯,随我一同来见识见识秦军的风采。”
王贲的目光在项伯身上顿了顿,随即点了点头,没多问——他知道父亲与陈墨的交情,也知道陈墨的为人,既然是陈墨带来的人,自然信得过。
三人走进中军大帐,帐内的沙盘上清晰地刻着大梁城的地形。王贲指着沙盘,语气沉重:“大梁城周长三十里,城墙都是用夯土筑成,厚达两丈,城外还有护城河,水深三丈,宽五丈。我派了三万人攻城,打了三个月,死伤快一万了,还是没能破城。”
陈墨俯身看着沙盘,眉头微微皱起——大梁城的防御确实坚固,若是硬攻,只会徒增伤亡。他的目光落在沙盘西侧的一条蓝色线条上,那是鸿沟。
“将军,鸿沟离大梁城有多远?”
“不到十里。”王贲答道,“鸿沟连接黄河与淮河,水流湍急,只是不知道先生问这个做什么?”
陈墨直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将军有没有想过,引鸿沟之水,灌大梁城?”
王贲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我也想过,可鸿沟的水位比大梁城低,怎么引水?而且,城里有十几万百姓,若是引水灌城,岂不是要淹死很多人?”
“水位可以改。”陈墨指着沙盘,“我们可以在鸿沟上游筑坝,抬高水位,再挖一条渠道,把水引到大梁城的护城河。这样一来,护城河的水会漫过城墙,大梁城的夯土城墙遇水会变软,到时候再攻城,就容易多了。”他顿了顿,语气沉重,“至于百姓……我们可以提前派人通知城内百姓,让他们出城投降,只要魏王假肯降,我们便不伤害百姓。”
王贲沉默了——引水灌城确实是破城的好办法,可若是魏王假不肯投降,城里的百姓就会遭殃。他看向陈墨:“先生,你觉得魏王假会投降吗?”
陈墨摇了摇头:“不好说。魏王假继位以来,一直对秦心存忌惮,却又不甘心投降。不过,我们可以先派人去劝降,给他一个台阶下。若是他冥顽不灵,再引水不迟。”
王贲点了点头:“好,就按先生说的办。我这就派人去劝降,同时让士兵们开始筑坝挖渠。”
接下来的几日,秦军大营里一片忙碌。士兵们分成两拨,一拨在鸿沟上游筑坝,一拨在大营与大梁城之间挖渠。陈墨每日都去工地查看,时不时指点士兵们如何加固堤坝,如何让渠道更顺畅。项伯也跟着他,看着秦军士兵们有条不紊地劳作,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先生,秦军的纪律真好。”项伯小声说,“在楚地时,楚军士兵干活总是拖拖拉拉,可秦军士兵,就算是挖渠,也像打仗一样认真。”
陈墨笑了笑:“秦法严明,赏罚分明,士兵们自然不敢懈怠。而且,他们知道,早日破城,就能早日回家与家人团聚。”
就在筑坝挖渠进行到一半时,去劝降的士兵回来了,带来了魏王假的答复——不降。
“魏王假说,大梁城坚粮足,就算秦军围上一年,也攻不下来。还说,若是秦军敢引水灌城,他就杀了城里所有的秦国人质。”士兵低着头,语气里满是愤怒。
王贲气得一拍桌子:“好一个冥顽不灵的魏王假!既然他不肯降,那就别怪我无情!传令下去,加快筑坝挖渠的速度,三日后,引水灌城!”
陈墨皱了皱眉:“将军,再给魏王假一次机会吧。城里还有十几万百姓,若是引水,他们就会遭殃。”
“先生,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王贲的语气很坚定,“若是再拖延下去,我们的粮草也快不够了。而且,士兵们死伤这么多,若是不能尽快破城,怎么向他们交代?”
陈墨知道,王贲说的是实话。秦军已经围了大梁三个月,粮草确实有些紧张,士兵们的士气也渐渐低落。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会生变故。他沉默了片刻,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