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推进,秦篆范本的副本还在,文脉就不会断。”
他翻身上马,缰绳握在受伤的手里,却依旧稳稳地朝着长城的方向疾驰。沙丘的风裹着沙砾,打在他的麻布袍上,像无数双无形的手,却没能留住他的脚步。王贲站在沙丘上,看着陈墨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雾里,突然发现,这位总是温和的先生,背影竟比长城的夯土墙还要坚定——那是从长平之战后就没熄灭过的“止杀”之心,是为天下百姓、为大秦文脉,甘愿燃尽自己的决心。
而此时的咸阳城,鲁先生正带着学士们,将最后一卷《仓颉篇》副本搬进宫城密室。学宫典籍库的西角塌了半边,烧焦的竹简散落在地上,却依旧能看到上面清晰的秦篆“平”字。蒙毅站在宫城的青铜鼎下,将激活的逆震符贴在鼎壁上,符纸的红光与鼎上的纹路重合,咸阳城的地脉震动渐渐平息,悬在头顶的子雷危机,终于暂时解除。
可没人知道,在沙丘的深处,一道黑影正站在吕政的尸体旁,捡起地上的铁链,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黑影穿着黑色的长袍,袍角绣着“吕”字,手里握着一枚刻着“沙丘之主”的令牌,令牌上的纹路,竟与陈墨手里的总闸令牌一模一样。黑影抬头望向长城的方向,低声呢喃:“陈墨,吕不韦没看错你,却也低估了你。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长城的匈奴,齐地的旧部,还有咸阳城里藏着的‘后手’,很快……就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下局’。”
晨阳终于升起,金色的光洒在沙丘上,也洒在长城的夯土墙上。陈墨骑着马,渐渐靠近长城防线,远处传来蒙恬大军的号角声,却隐约夹杂着草原上匈奴骑兵的马蹄声——一场新的危机,已经在长城脚下,悄然拉开了序幕。而他怀里的总闸令牌,与“沙丘之主”手里的令牌,仿佛隔着千里风沙,遥遥对峙,预示着这场跨越生死的“天下局”,才刚刚走到最关键的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