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却暖得像当年你趴在我肩头哭时的温度。我望着雪儿眼里的期待，眼泪没忍住，掉在布偶的马鬃上。这丫头，总能把最揪心的瞬间，变成最柔软的模样。
“是，”我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骄傲得想把你举过头顶，后怕得想把你藏进怀里，两种心思在心里打架，疼得慌。”
午后的阳光晒得训练场暖洋洋的，雪儿正趴在马鞍上翻我的骑兵日志，某一页画着匹小马，旁边写着“雪丫头今日控马比昨日稳”。她忽然坐起来，手里捏着张泛黄的纸条，是当年副将写的“惊马事件记录”，末尾画了个目瞪口呆的小人——那是他自己。“爸，再问你几个问题，关于抱我下来和教我骑马的事。”
“嗯。”我给她倒了杯凉茶，杯壁上的水珠像当年我抱你下来时，额头的汗珠。
“第一个，你抱着我下来的时候，是不是特别担心我有没有受伤？”
手都在抖，摸遍了你全身上下，生怕哪里磕破了。看你小腿上的擦伤时，心里像被针扎了，嘴上却凶你“下次再敢这样，看我不揍你”，其实心里在骂自己“怎么没早点发现”。后来给你涂药时，你咬着唇不吭声，我故意轻点，怕你疼——原来再厉害的元帅，小时候也会疼得想躲。
“是，”我点头，“担心得想把你揉进骨血里，连风都不让吹着。”雪儿的耳朵红了：“第二个，副将当时目瞪口呆的样子，你有没有偷偷觉得很好笑呀？”
憋不住笑，尤其是看他手里的马鞭掉在地上，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后来他跟我说“将军，令嫒比您当年还勇”，我板着脸“小孩子家家瞎胡闹”，转身就笑出了声——原来看着别人被自己女儿惊艳，比自己被夸还得意。
“有，”我声音低了些，“觉得他那傻样，比戏文里的丑角还逗。”
她往我身边凑了凑，膝盖顶着我的马靴：“第三个，你决定亲自教我马术时，是不是已经在心里想‘我女儿真有天赋’了？”
早就想了，从你牵着两匹马稳稳回来时就想。看你给“踏雪”顺毛的样子，指尖轻轻一挠，马就乖乖低头，那默契连我都比不上。决定教你时，心里盘算着“得让我女儿的天赋好好长，不能埋没了”，比当年拿到作战命令还激动——原来发现女儿的闪光点，比自己立军功还让人热血沸腾。
“是，”我望着远处的马群，“心里骄傲得像揣了块金子，想把全世界的马术都教给你。”
雪儿的指尖划过那张纸条上的小人：“第四个，我第一次骑你教我的动作时，你是不是在旁边紧张地盯着我，怕我摔下来？”
眼睛都没敢眨，手里攥着备用缰绳，脚底下像生了根。看你尝试“镫里藏身”时，身子往下一伏，我差点冲过去把你抱下来。后来你稳稳完成动作，笑着朝我挥手，我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是汗——原来教女儿骑马，比指挥千军万马还让人提心吊胆。
“是，”我声音有些沙哑，“怕你摔着，更怕你摔疼了还嘴硬不说。”
她吸了吸鼻子，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第五个，你发现我马术天赋高得吓人时，是不是比打了胜仗还开心？”
开心得想在训练场上翻跟头。看你第一次跨障碍就干净利落，连马术教官都咂舌，我当场就把你举起来转圈，喊着“我女儿是天才”。那天晚上喝了半瓶酒，对着你妈妈的照片说“晓眉，你看咱女儿多厉害”，说着说着就哭了——原来所有的骄傲，到最后都想跟最亲的人分享。
“是，”我把她搂得更紧，“比打赢十场仗还开心，因为这是我的女儿，是你妈妈盼着的好姑娘。”
雪儿忽然从背后拿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块晒干的苜蓿，还有个迷你马鞍模型：“爸，尝尝这个，‘踏雪’最喜欢的。”她把苜蓿递到我手里，“我昨天摘的，还带着香呢。”
苜蓿的清香混着阳光的味道，像当年你偷偷喂“踏雪”时，我远远闻到的气息。我望着她沾着草叶的指尖，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这丫头，连对马的心思都学得这么细，让人心头发烫。
“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