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她嫌我太紧张,说“我没那么娇气”,结果自己翻身时扯到了筋,疼得眼泪直流,我抱着她骂自己“怎么不多醒着点”。原来女人的“不娇气”,是怕你累着,可你偏要把她当成易碎的瓷娃娃——这份笨拙,她懂。
“是,”我捏了捏她的脸颊,“那时候就想,能替她疼就好了。”
雪儿忽然从背后拿出个布偶,大布偶正给小布偶垫枕头,旁边摆着个迷你食盒。“爸,这个给你。”她把布偶塞进我怀里,“妈妈当年靠着你调的姿势睡觉,是不是觉得,哪怕天塌下来,有你在就不怕?”
布偶的针脚扎手,像我当年给晓眉织的毛线袜。我望着她眼里的光,那光里有晓眉当年的温柔,眼泪没忍住,掉在布偶的小被子上。
“是,”我把她搂进怀里,“她总说,有我在,她什么都不怕。”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书房,雪儿正翻着本泛黄的《孕期护理手册》,某页折着角,写着“胎教可讲故事、听轻音乐”。她忽然指着一行字笑:“爸,你还学过给宝宝做胎教啊?”
我给她泡了杯酸梅汤,杯沿结着水珠:“你妈妈说,要让你从小就听着兵法长大,以后当元帅才像样。”
“第一个,”她用笔尖点着那行字,“你有没有主动学习孕期护理知识,比如怎么给宝宝做胎教,怎么应对孕期突发情况?”
学,把医书翻得卷了边。我跟医官借了《孕期大全》,把“胎动异常怎么办”“孕吐严重吃什么”都抄在笔记本上,比背战术条例还熟。有次晓眉突然头晕,我按着书上说的,立刻让她平躺,掐人中,喂糖水,等医官来的时候,他笑着说“将军可以转行了”。后来我把应急措施贴在墙上,说“万一我不在家,你照着做”——原来爱一个人,是连她可能遇到的危险,都提前想好对策。
“是,”我点头,“就怕自己笨,学晚了,护不好你们。”
雪儿的耳朵红了,像当年晓眉喝了红酒的样子:“第二个,妈妈孕期情绪波动大,容易发脾气或者哭,你是不是会耐心哄她,从不跟她顶嘴?”
是,把脾气收得比军刀还紧。她前一秒还笑我煮的粥太稠,后一秒就哭着说“我是不是很麻烦”,我赶紧放下勺子抱她,说“麻烦才好,麻烦才显得我重要”。有次她因为我忘了买山楂,哭了半个钟头,我跑遍军营找了串野山楂,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我边给她擦泪边笑——原来女人的眼泪,是想让你疼她的信号,再无理取闹都可爱。
“是,”我声音软了些,“她哭的时候,我心里比她还难受,哪舍得顶嘴。”
她往我身边挪了挪,书页蹭过我的手背:“第三个,你会不会把家里的电视音量调小,怕噪音太大影响妈妈和宝宝休息?”
调,比猫走路还轻。我把电视音量拧到最小,自己凑到喇叭边听,晓眉笑我“像个偷东西的”,我却说“吓到宝宝怎么办”。有次王副官来送文件,说话声音大了点,我瞪他“没看见孕妇在睡觉吗”,吓得他往后退了三步。后来连训练的号子都让吹轻点,说“别惊着我家宝贝”——原来当爹的人,心会变得比棉花还软,一点风吹草动都怕。
“是,”我笑了,“那时候觉得,全世界的声音都该轻点儿,别吵着你们娘俩。”
雪儿指着手册上的“孕妇出行注意事项”:“第四个,妈妈出门的时候,你是不是会紧紧牵着她的手,走在靠马路内侧,保护她不被人群撞到?”
是,把她护得像块稀世珍宝。每次出门,我都走在外侧,胳膊肘往外拐,隔开拥挤的人,她说“青木弘一,你这是要打架啊”,我却说“我家有两个宝贝,得护好了”。有次赶集市,一个小贩差点撞到她,我一把将她拉到身后,自己被担子蹭破了胳膊,她边给我包扎边骂“傻大个”——原来男人的保护欲,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自己受伤,也不能让她受一点险。
“是,”我望着窗外的路,“只要牵着她的手,就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人。”
她合上书,轻声问:“第五个,你有没有给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