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安抚关中之前,严禁任何行商西去!”
“喏。”郭嘉心头一凛,应声而退。
“王政南……”
曹操攥紧手中纸页,冷冷吐出几字:“好一个狠辣手段。”
他将辑报狠狠揉作一团掷于地,眼中寒光凛冽:“大蜻英才云集,一眼便看出我志在徐州,竟以此策迟滞我军扩张之势,妄图争得喘息之机,据守江南——我岂容其如意!”
“主公圣明!”荀彧、程昱齐声附和。
“文若。”曹操转头,语气森然,“你即刻筹办春狩,邀天子与百官共赴许昌城外游猎,务必传信刘玄德、杨奉、董承诸人,一个不落。”
“喏。”荀彧心头骤然一沉。
春狩?分明是一场杀机暗伏的鸿门宴。
曹操被大蜻一纸辑报逼到墙角,如今急于肃清朝中异己,稳固根本,方敢远征。
“诸位。”曹操环视帐下诸将,声如沉铁:“此次围猎,若有谁能猎得首功,我赐千里良驹一匹!”
“喏!”夏侯渊、曹仁、朱灵等人齐声领命,起身抱拳。
春狩非戏,围猎亦非只为禽兽。
身为霸府爪牙,他们岂能在朝廷众臣面前落了下风?更遑论让刘备这败军之将占先?
况且,这场围场之中,真正待猎的,未必是走兽飞鸟。
与此同时。
荆州,襄阳,州牧府内。
一众文武也在传阅那份辑报,尤其对所谓夷州之事与关中变局议论纷纷。
“州牧。”蔡瑁眉头紧锁,神色忧虑,“我军水师尚在汉水操练,而大蜻水军已扬帆入海,远征外域——莫非其势已强至此?”
“难说。”刘表眼神阴晴不定,满是忌惮。
蒯越放下手中辑报,缓缓道:“三万大军渡海东征,王政南公然昭告天下,竟不怕我们趁虚袭取江东?”
“不可轻动。”刘表苦笑摇头,“昔日他仅据豫章,我等尚不能克;如今淮南屯兵二万,彭泽又驻精锐一万,江东固若金汤矣!”
“确是如此。”蒯良、张允皆点头称是。
刘表眸光微闪,冷声道:“黄祖坐视张绣溃败,任由宛城失陷,如今还敢拥兵安陆,莫非真当我荆州无人可制他?”
“主公。”蒯良劝道:“暂忍一时,毕竟他仍在前线为我抵御大蜻锋芒。”
“嗯。”刘表颔首,继而皱眉问道:“祢衡与赵戬出使大蜻,至今音讯全无,仍未得接见?”
蒯良苦笑:“王炅未曾露面,礼部只反复追问来意,却不予安排谒见。”
“呵!”刘表冷笑出声,“此人曾在许昌击鼓辱骂司空府群僚,在我荆楚也口出狂言,怎到了大蜻反倒销声匿迹,畏首畏尾?”
“或许……”蒯良目光投向东南江畔,意味深长,“彼处并非容狂士之地。”
此时。
大蜻城,主客司下属馆驿。
祢衡与赵戬面色铁青,已滞留十余日,仍不得王炅召见。
屡次询问礼部小吏,对方只冷淡回应:请明示出使之本意。
可祢衡自己也茫然——哪有什么正经使命?
此行不过刘表借刀杀人之计罢了。
“正平。”赵戬无奈叹息,“不如我们即日启程返襄?”
祢衡卷起衣袖,傲然道:“我乃海内名士,若因不受礼遇便仓皇折返,岂不贻笑大方?”
“你……”赵戬哑然无语。
他何其无辜!只因与祢衡交厚,便被拉来蹚这浑水,真是无妄之灾!
“方平。”祢衡朝门外立着的礼部属官高声唤道。
“正平先生。”方平神色淡然,拱手相询:“可是欲往城中游览?”
祢衡目光凌厉,冷声道:“久闻大蜻学府荟萃天下俊杰,王政南更在文报中极力推崇。
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