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话音未落,他便已毫不留情地切断了通话。
他若无其事般将手机重新塞回口袋,动作干脆利落。
“我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他抬眸看向我们,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一种斩断过往的决绝。
“有些事情,亲眼所见,亲身所感,就足够把最后那点期待彻底掐灭,再不留余地。”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意味深长地道,心中了然。
他父母这种无谓的关心在上次徐叙鼓起勇气登门拜访时都未曾自然的表露。
对他的态度都显得格外疏离。
如今又怎会因为三才观的败落而想起他这个被遗忘的孩子。
甚至费尽心思去寻来徐叙的联系方式。
要知道徐叙的手机号码可没几个人知晓,除去他曾帮助过的那些人,以及警局。
他那对父母,绝无可能是出于纯粹的担忧和挂念,才会如此费尽心机地寻找他。
果然,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想,徐叙口袋里的手机,再一次固执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他的眼底迅速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烦躁。
但短暂的犹豫之后,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这一次,从接通到结束,他始终一言未发,只是沉默地听着。
那双原本就深邃的眼眸,却如同沉入了无光的海底,一点点暗沉下去,凝聚着化不开的阴郁。
“找你,有事?”我看着他瞬息变化的神色,心中已然有数,开口问道。
“嗯。”徐叙点了点头,“是那孩子,捅了娄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得罪人也不该找你这么一位没权没势的落魄小道士来解决麻烦。”我眉梢微挑。
“对方是个木匠,用了厌胜之术。”徐叙淡淡的回答。
厌胜之术……我倒是有所耳闻。
民间早有流传,宁可得罪官老爷,莫要得罪鲁班门人。
这些手艺人,多少都掌握着一些秘而不传的厌胜法门。
一旦触怒了他们,稍不留神,便可能在你的居所中埋下阴毒的祸根。
轻则诸事不顺,家宅难宁;重则灾祸连连,性命堪忧。
徐叙那个被父母捧在手心骄纵惯了的弟弟,性子向来跋扈狂妄。
离开了父母的庇护,在外面惹是生非,得罪了深谙此道的匠人,实在不足为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