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竟化成了细小的金粉,飘向老林子的方向。“看,”她笑着往林子里指,“芦苇该发芽了。”
我摸了摸兜里的硬糖,糖纸不知何时被芦苇絮沾住了。远处的早餐摊飘来油条的香味,混着林默新刷的红漆味,真实得让人想深吸一口气。
只是偶尔路过殡仪馆,还能看见个穿灰布衫的老头坐在门口,手里编着芦苇席,编好一张就往灵堂里送,嘴里念叨着:“今天的席子软和,晒过太阳的……”
下一个影子会藏在哪里?或许在晾衣绳上飘动的白床单里,或许在傍晚收废品的铃铛声里,又或许,就藏在某个等待被阳光晒透的念想里。
但只要太阳照常升起,就不怕。
